她感到迷茫,好像所有时刻她一直都这样,没有表达自己的权力,更没有选择的余地。
泪水这次强忍着没流下了,白伊来知道,安斯远不会放弃她。
……
第二天,白伊来顶着黑眼圈,被坐在客厅的父亲叫住。
他喜欢养生,酷爱喝茶,此刻泡了杯普洱茶坐在茶几前,白伊来咽了咽口水,心底泛起恐惧。
“昨晚我和你妈讨论了一个晚上,决定带你去国外,国内的环境不太适合你发展。”他慢吞吞品尝茶碗中的茶水,哐地一声摔下,“哪有找校外的人帮忙获得竞赛名次,国内大环境太差了,都是黑幕,你也别学坏。”
白伊来皱眉,摇了摇头,瞪着眼睛看着父亲。
睡眠不佳令她思考能力下降不少,她幽幽开口:“那安斯远呢?”
“她?”白兴业发出低沉的笑,面容露出几分不屑,“她昨晚同意离开你了,我们给她介绍了一些商业伙伴,而且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钱财,商人……就是这么薄情寡义。”
“我的乖女儿,你被她给骗了。”
话出口的那一刻,犹如一根针精准地刺中白伊来的痛点,昨晚一整晚的精神拉扯加上今早的刺激,白伊来受不了这种高压。
她陡然带上一丝哭腔,低哑着嗓子道:“不可能,安斯远她不可能答应的,爸,把手机给我,我要打电话给她,我要听她亲口说!”
“我是你的父亲,我怎么可能会骗你!”白兴业当即拍案而起,横眉训斥,“天底下哪个父母会对自己的孩子不好?”
瞧见白伊来眼中闪着一圈倔强的泪光,白兴业愤怒一甩手,用不容置疑地口吻继续说:“昨晚我和你妈临时给你买了去美国的票,你的签证应该还没到期对吧?”
去国外?
白伊来脑海里充斥着一股化不开的沉郁的混沌,她感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头痛欲裂。
“爸,为什么……”
“你妈已经开车去拿了,我知道你喜欢把各种证件都整理在抽屉里,当初研究生第一天的时候就跟我们汇报过。”
白兴业没给白伊来争辩的机会,起身走到另一间房间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徒留白伊来一人站在原地。
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夏家英回来,和自己丈夫交谈两句,白伊来怔怔旁听。
“白先生,你先带着伊来走,飞机要提前到机场,日常用品到了美国再购置。”
听到这儿,白伊来的意识回归了些,她强硬态度,反抗道:“不要,安斯远她还不知道,我要听她说,只有她亲口承认我才相信。”
夏家英瞪了白伊来一眼,感觉女儿固执得可怕,摆出往常那副强压的作态,喃喃着:“白伊来,你现在才研二你那点工资养得起你吗?你现在能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谁给你的?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
白伊来不想被父母牵着鼻子走。
然而,父母对白伊来的叛逆,异常敏感。
凡是有一点苗头都要掐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