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为这只是个巧合,对吗?”麦克温倏尔对上白伊来的眼睛,反复确认她的想法。
白伊来抿唇,视野不经意落在趴在地上的文创产品上,手腕上的银手镯蓦地滑落,卡在掌根。
“是的。”她斩钉截铁道,“是阿远给我的回应。”
提及那个名为“阿远”的人,教授笑意浓郁不少,她不认为白伊来空口无凭编造这种离奇的故事。
她看重安斯远的能力,也偏爱白伊来的胆识,即便在白伊来的父母前,她并没有立场去做什么,至少她可以提供小部分帮助。
“白,我知道你足够优秀,但是这毕竟是我的私心……我想问一问,你有没有留校任教的打算?先当我的助教,之后我会给你相应的推荐名额,你按部就班晋升即可。”
麦克温女士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八颗牙齿,“这样你就可以超越你的父母,或多或少能让他们闭嘴。”
“等等,教授,你在……”白伊来后知后觉,霍然瞪大眼睛。
“相信我,白,地位和名声能给你带来的好处真的很多,我并不想人才因为家庭原因被埋没,同时……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不断给我带来惊喜。”
很多时候,被父母压制惯了,白伊来总是忘记一个底层逻辑。
她被父母压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能力不足。
至少来密歇根大学留学,在大学里过上丰衣足食的生活,有相当一部分是父母为她提供资源。
她无数次想要强大自我,却总在面对父母是摔跟头,更多时候,是对“强大”这个概念模糊。
白伊来想要强大,并不能像安斯远那样,通过金钱与人脉堆积稳步向上,她有更适合她的方式,走父母的老路,获取超越他们的地位与名声。
她还未体验过手握权威的感受。
但是她知道,权威能改变规则。
“我唯一的要求是,你和你的爱人一起帮助我。”麦克温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白伊来脸上顿然闪现红光,她在教授的话中,找到自己未来的方向。
麦克温注意到白伊来神情的转变,不假思索,“明年开春去中国考察的事情,我会提前安排,白,我希望你能帮助我规划行程。”
“大概在什么时候?”
“明年四月份左右,至少提前一个月就要规划完毕,如果行程复杂,可以推迟到五月份。”
麦克温依旧温和淡然,她眼里只有对中国文化的渴求。
还有,对赚钱商机的贪婪。
美国高层人士大多数是资本家,因此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暴利的机会。
白伊来有点爱上这种思考方式——利益至上,无关其他,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