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怀也没有教过她这些啊。
毫无经验的小吸血鬼展开对自己的深刻反思,作为开启天赋后的初次尝试,她的总结是——
这是一次失败又失控的标记。
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乔凉竹隐约藏在发后的耳朵尖儿。
她的皮肤是冷白色的,那耳朵尖儿上的血痣就显得分外显眼,即便有几缕散落的黑发遮掩,也能一眼就注意到。
就像雪地里的一滴血。
更像是,毫无用处的一颗美的摆设。
明溪自暴自弃地把自己埋入枕头深处,太失败了!
脸蛋很快就又被挖出来,乔凉竹好笑地看着她,“小溪这是在做什么。”
“你别管我了。我想静一静。”明溪的眼神颇有些生无可恋,乔凉竹就又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眼角,熟练得令人发指。
更可怕的是,明溪竟然接受良好,用一种近乎匪夷所思的速度习惯了乔凉竹的吻。
乔凉竹的心情很明显地舒展起来,“小溪现在还想一个人静一静吗?”
明溪用指尖揉了揉自己被吻得有些发麻的唇尖儿,或许是乔凉竹刚刚喝过什么桃子味的药水,这个吻甜腻微凉,气息遗留在唇上,经久不散。
迟来的害羞让少女脸蛋爆红,明溪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在枕头边上,抱怨,“你怎么动不动亲我。”
明溪抱怨的时候,并不敢转身面对乔凉竹,脸又跟小鸵鸟一样,埋入了枕头深处,只露出弄得有些凌乱的双马尾,和底下隐约红透的耳朵。
乔凉竹虽然很想再逗弄一下这只可爱的小吸血鬼,但她也是新手一枚,明溪没有仔细瞧,要是认真看了,就会发现乔凉竹耳朵尖儿上的血痣简直是红得在发烫。
乔凉竹翻身落地,去了浴室。
留下心跳紊乱无章的明溪继续在床上。
夜雨将酒库复杂曲折的长廊打湿了,几株合拢花苞的月季淋着雨,散发着幽幽的花香。
白裙女孩忍不住伸出手,将一朵香槟色的月季花瓣边缘摇摇欲坠的雨珠捻落在指间。
旁边黑衫长裤的少女涂染得烟熏火燎的眉眼间积着满满的不耐烦,好几次,她掌心蓄力,就要出手了,终究还是按压了下去。
四周寂静得可怕,直到有人开口说话,“花歇,你跟你的姐姐感情真好。”
“……”花歇似乎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感情好的?”
她几乎从小就是被花眠揍大的,而且她总是以长姐为母自居,对她的生活管东管西,花歇受不了,才离家出走,在外面各种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