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川想了想,道:“她父亲是武将,听说她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忍耐力。在战场上受伤,她从来不喊疼。她父亲去世后,她就丢掉了全部的红妆,总是以男装示人。为了在军中立下威信,她还曾杀了与自己意见相左的父亲的老部下。总之,松坪郡主是个狠人。”
“那她对松坪王呢?松坪王今年多大了?”
“松坪王的圣母是后宫中一名不知名的宫女,所以出生后并不受皇上待见。松坪郡主错过婚姻的最佳时机后,皇上便把松坪王过继给她,那年好像松坪王才五岁,如今已经过去十三年了。松坪郡主对儿子十分严厉,要求他文武双全。”
祁遇若有所思:“都十八了,大小伙子了,要是被妈一直严格控制,那他压力是挺大昂。松坪王呢?是什么性格?”
“好像挺内向的。”贺淮川照实回答:“我只知道这些了。”
“被过继给别人,直接宣判了对皇位继承的死刑,遇见一个严格又狠的妈,连初恋都能杀,这松坪王内向倒是正常。”祁遇琢磨道:“今天晚上到了,咱去找个客栈住下,明天上午去揭榜。”
马车行驶在空旷的田间小路。
果然祁遇开始感到头晕,贺淮川看出她似乎开始不舒服,立马关心的问道:“是不是颠的太难受了?我们休息会儿。”
说完就要喊贺为羡停车。
祁遇伸手拉住贺淮川胳膊:“先不用,我躺会儿。”
其实祁遇没有晕车的毛病,尤其去年开始自己开车,她就更不晕车了。
但是古代的马车是真够颠的了。
她准备躺下,贺淮川立马回避道:“我和二弟在外面驾车,有事喊我。”
等他说完后,祁遇已经躺下了,眼睛半眯着,只看清贺淮川的耳朵通红。
“嗯。”祁遇自顾不暇,应声道。
贺为羡很意外的看到大哥坐在自己旁边,和自己一起驾车,“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阿遇头昏,躺下休息,我在不方便。”贺淮川表情很镇定,但是耳朵出卖他。
贺为羡了然于胸,慢悠悠道:“我看啊,祁姑娘那个时代没咱的保守,她不在意的事儿,但是咱这儿就是被三纲五常约束住了。大哥,你要是真喜欢祁姑娘,我建议你得跟上她的思维习惯。”
贺淮川瞥他一眼,说:“你是大哥还是我是大哥?好好驾车。”
“切。”贺为羡嘟嘟囔囔:“我不是为你好么。不领情。”
马车上,祁遇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到她再次醒过来,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发现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她坐起身子,冲着门口喊道:“贺淮川!还有多久呀?”
听见声音的贺淮川隔着门回答:“已经到松坪的城门外了。”
祁遇一听来了精神,掀开窗户向外看去,果然,气势恢宏的一排灰色城墙出现在眼前,定睛一看,甚至还能看到城门上蓄势待发的弓箭。
“妈呀,那是弓箭么?”
贺淮川扭头回答:“嗯,松坪临近边疆,这地儿尚武轻文,人人会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