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和傅容承坐在傅容承的车后座上,两个人中间放了一个急救药包。
祁遇拆开碘伏棉签,轻轻帮傅容承擦嘴角的淤青。
原来他还有这本事。脑洞向来很大的祁遇思忖,居然是个白切黑,以后对他得离远点,别哪天发疯给自己扔山洞里去了。
“你怎么突然没话了?”傅容承忽然开口。
祁遇抬眼:“……一会儿你回去休息吧,别吃饭了。”
“我帮了你,你连饭都不让我吃?”傅容承打趣的说道:“卸磨杀驴杀的也快了。”
“不是……你认识那三个人的老大?”
祁遇犹犹豫豫,还是问出口。
傅容承:“你说彭博苍?”
祁遇点头。
“他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的手下,是刚才那三个男人。”傅容承尽可能用一种很体面的理由来形容自己和彭博苍的关系:“其实很好理解,做生意肯定不可避免要触碰到别人的蛋糕,那我也要有自己的防备。彭博苍就是我的防备。”
祁遇闭着嘴巴,表示理解的点点头。
“他们为什么会找你麻烦,你知道么?”傅容承追问。
“……是我药店进货的时候……”祁遇开始解释。
听完祁遇的讲述,傅容承挑眉:“就这样?”
“就这样。”
“交给我吧。”傅容承的语气很平淡,说完,伸手拿掉祁遇握着药膏的手,道:“下次你去南河找我,请我吃饭,今天我还有其他事要做。”
祁遇回想了一下,
祁遇没让傅容承送自己,坚持自己打车回去,她站在路边目送傅容承的车队离开,小手像个人机一样挥来挥去。
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傅容承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微笑。
顶着胳膊上的创可贴,祁遇回到民宿。
好累,祁遇准备先去休息会儿,结果人刚躺下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个声音。
“恩人,你在么?”
祁遇睁开眼睛,是温道则。
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是已经回京城了。
不知道蒋文俊现在的情况如何,祁遇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出门。
“来了来了。”
认识温道则也是有段时间了,见他从来都是灰头土脸,衣服脏脏破破的,眼前的温道则一身玄色秀云纹的窄身锦衣,书剑眉斜飞,目若朗星配瞳点漆,鼻梁挺直,白皙肤色隐透着淡是个唇红齿白,很是俊美。
“看你精神状态这么好,回去之后应该是有好好休息。”祁遇笑着说道。“蒋将军怎么样了?”
温道则回答:“恢复的很好,恩人给的药有奇效,军医很是好奇。想托我跟恩人看看能不能再拿点其他药……”
温道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很不好意思张嘴再要药。
祁遇一听立马说道:“想要哪方面的,和我说,我开了一家药店,随时都能拿,没有的,只要我们这边有卖的,我立马就进货。”
对上祁遇真挚的目光,温道则心里原本的不好意思瞬间消失,心里有种暖流涌动,他点点头。
“对了。”温道则把怀里抱着的木盒递到祁遇面前:“我特地带来些古董,送给恩人。”
祁遇接过来,打开盖子,满满一盒子的七零八碎的东西。
有金步摇、银筷子、摆件小玉鼎、金元宝、串成串的铜钱、铜马摆件……祁遇瞪大眼睛:“哇,都给我的么?”
“嗯。”
“不太好吧,拿你这么多东西……”祁遇扣上盒子,准备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