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和你说这么多,你是一句不听啊,不可能全给换。”徐经理恼羞成怒。
祁遇淡淡的说道:“我们的对话已经全程录音,我会提交给属地的监管部门。”
挂上电话,祁遇拨通对方属地的投诉电话——市监局和12345的电话。
“您好,我要举报成江药业生产以次充好,将长毛变质的中药材卖给药店,并且拒绝换货,怂恿药店转卖给顾客牟利。”
“对,我有录音为证。”
全程旁听电话的店长面露难色:“祁遇,闹这么大,好么。万一以后进药她们给咱使绊子,咱咋整。”
祁遇思忖片刻,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我打算找一家连锁药店,以后我们进货从他那儿走账。咱药店小,单打独斗没前途,但是做加盟商就受制于人,也不行。暂时先这样吧,姐,你有认识的连锁药店负责人么?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
店长若有所思,点点头:“有一个,我俩最开始在一个药店,后来各奔东西,她现在在南河的一家连锁药店做经理,我问问。”
“嗯,具体的事情再谈,先见一面。”祁遇道。
晚上,祁遇和云景明坐在东厢房的圆桌旁,两个人面前摆了一个pad,上面正在播放《汉武大帝》。
“你知道汉武帝么?”祁遇试探性的问道。
云景明摇头。
“没事儿了,看吧。汉武帝十六岁登基,在地方设置刺史,开创察举制选拔人才。将盐贴合铸币权收归中央,他是中国第一个使用年号的皇帝。他在位时期,汉朝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祁遇点开视频,继续播放。
一个多小时后,看完汉景帝削藩这段,云景明脸色凝重。
“晁错居然被腰斩了。”
祁遇安慰:“这就是朝政呀。总不能让汉景帝为他去死吧。”
云景明沉默片刻,轻轻开口:“蒋文俊和温道则这次如果大获全胜,我以后就有了自己的亲信,如果他们败了,我身边连一个晁错这样的人都没有。”
祁遇蹙眉,问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大臣和云行简唱反调?不能吧。”
“有是有,可是我不确定能不能信得过。”云景明道。
“云行简和视频里的那些藩王有相似的地方,就是他不可能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把柄可以抓,但是罪名在实力面前,只是轻飘飘的几个字罢了。”
祁遇语重心长劝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一定要拉拢像温道则这样手握兵权的人,一个不够,就两个,在这之前,千万别轻举妄动。”
对上祁遇投过来的温柔而坚定的视线,云景明点点头。
这时,民宿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的脚步声沉重而急切,祁遇猛地站起身:“温道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