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凌朝。
太后的贴身宫女步履匆匆赶到福宁殿求见,样子很着急说太后有要事要见皇上。
云景明正在看蒋文俊今天早上递上来的折子,一听这话,他立马追问:“可是太后身体有恙?”
“不是,不是,是……”宫女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皇上亲自去一趟就知道了。”
云景明大步流星的朝着坤宁宫走去。
等他赶到时,太后正对着桌子上一个小木盒叹气。
“母后!”云景明轻声唤道。“是不舒服么?血糖高了?高多少?”
太后摇头:“不是,母后很好,按时吃药,每餐严格按照食谱来,现在已经恢复的和从前一样了。是这个玉镯……”
云景明低头,注意到小木盒里的断成三截的绯色玉镯。
他记得,这是父皇当年送给母后的大婚礼物。母后很珍惜,十几年里她每天都戴在手上。
“今天早上喜鹊帮母后按摩,镯子就给摘下来了,结果没放好,掉到地上……”太后说着,眼眶微红。
丈夫留下的遗物,也是她的念想。
喜鹊正是刚才去福宁殿的宫女。
喜鹊惊恐的跪下求饶,头磕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奴婢罪该万死,求皇上太后饶命,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木已成舟,云景明不想在追究上耗费时间。
“起来吧。”
喜鹊感激涕零,声音颤抖:“谢皇上开恩。”
“这镯子朕请人帮忙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恢复如初。母后,镯子并非只是父皇和您的定情之物,更是历朝皇后专属象征……再过几天便是秋日宴,要登高祭祖,太皇太后要是发现镯子断了,势必会横生枝节。今日之事,绝不可以传出坤宁宫。”
云景明冷静的分析道,他想到了祁遇,祁遇‘神通广大’,说不定能帮忙修复玉镯。
太后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她点点头:“母后知道。”
“交给朕处理,母后尽管放心。”云景明认真的说道。
这段时间,云景明成长迅速,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比以前得体稳重,想到他带回来的血糖仪和药,还有木糖醇点心,太后猜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奇人。
“嗯。”
下午的时候,傅容承收到祁遇的微信,她临时有事,音乐剧只能爽约了。
傅容承立马打电话过去:“是因为我妈冒犯你的事情么?我本打算晚上和你解释的。”
祁遇正在开车往回走。
“不是,我药店的事儿。”祁遇接到店长的电话,说药店新到的草药有一些发霉了,但是对方不承认。
傅容承轻咳两声道:“能给我十分钟时间么?”
“说吧。”祁遇转动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