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昊身子一抖,迅速恢复正常。
岳嬷嬷又急又懵:“祁大夫,这是什么意思?阿胜和王爷的病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了阿胜?”
祁遇伸手示意岳嬷嬷离自己近点,然后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隋昊眼珠子侧着,像是在听祁遇说的话。
“这……阿胜从小就伺候王爷,这事儿得跟郡主说,郡主同不同意,我也不知道。”岳嬷嬷迟疑着,心里一百个不情不愿。可是由头是隋昊的病,她又能说什么。
“那就先把阿胜带到郡主面前,听从郡主发落。”祁遇背着手,眼睛盯着隋昊,说道:“高管家,麻烦了。”
不等高远回答,隋昊把风筝碎片扔向祁遇,嘴里还大声喊叫:“坏人!你们都是坏人!阿胜!我要睡觉!阿胜!”
门外的阿胜听见声音,赶紧进来。“王爷,您要休息?”
“对,我要休息。”隋昊做出头疼的姿势,身子踉跄,被阿胜扶住。
岳嬷嬷心疼隋昊,对阿胜反复叮嘱,一定要照顾好王爷。
等祁遇他们离开屋子,隋昊双眸一沉,坐在床边对阿胜道:“这个祁大夫应该已经看出来我是装疯。”
“那她会和郡主说么?”
隋昊冷笑:“说不说,在我娘那儿都是死罪。”
之前有大夫看出来隋昊是装疯,于是和松坪郡主说了,结果被松坪郡主打了十大板扔出去。
还有大夫直接判断隋昊有疯病,松坪郡主更是接受不了,又打了十大板扔出去。
所以隋昊断定,这次祁遇不管怎么说,在松坪郡主那儿都过不去。
祁遇和岳嬷嬷高远走出银杏院,高远问道:“祁大夫,精神病能治么?要怎么治?”
“精神病,顾名思义,说的是人的精神头上出现问题,这病兹事体大,我得回去跟我师傅商量商量,才能下方子。”祁遇故作深沉,就差捋胡子了。
正厅之内,听完祁遇对隋昊病情的诊断,松坪郡主眉头皱成一团,问道:“精神病就是疯子的意思么?”
站在一旁的岳嬷嬷不安的看向祁遇,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不,这不是疯子,这是人的精神头出现了病症。简单的来说,有些人得了精神病,就是萎靡,有的人呢,是逃避现实。从王爷的脉象看,王爷气血不足,气滞淤堵,应该平时很容易累,偶尔会出现无精打采、对外界反抗,这不是因为他这个人,而是他的精神头出现问题。”祁遇随口胡诌道:“王爷在郡主的教导之下,从小就学习多种课业,生活安排的满满当当,所以有不堪重负的情况也是正常的。”
松坪郡主听得云里雾里,好像懂了,又好像不懂。
“说来说去,不还是疯子么?”松坪郡主语气比刚才严厉许多。
岳嬷嬷替眼前这个女大夫捏把汗。
“郡主,我说了,这不是疯病。是王爷的内表不固,加之生活压力大导致的。精神病不好治,但是也是有办法的。您是他母亲,可不能说他得了疯病啊。”祁遇一本正经,居然有种反客为主,好像她才是隋昊亲人的感觉。
趁着松坪郡主被她绕得云里雾里,祁遇继续说道:“我今天下午就动身回山阳府,去求救我师傅。我师傅是闲云野鹤,不闻世事,基本不帮人瞧病了,我得回去求求他。我大概回去个两三天吧,一定能带回来好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