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贺淮川继续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谋反,更没有想谋反的心,是谢辛楼要置贺家于死地,我不想就这么算了,我要拿回贺家的一切。”
民宿。
祁遇点着台灯坐在书桌前刷题。
做了四十道的言语题,她就做不下去了。
用笔在草纸上画小人。
画着画着,依然感到心烦。
祁遇趴在桌子上,随手点开面前的pad,随机播放一首歌。
周传雄的《青花》。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
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记忆油膏反复涂抹
无法愈合的伤口。’
第二天一早,寒冬的太阳依然高高升起,笼罩在这片广袤的大地上。
祁遇拉开窗帘,让阳光照射进屋子,心中暗想:‘他那边应该也是晴天吧。’
虽然贺淮川说暂时不会再来,但是祁遇不放心,她怕哪一天晚上贺淮川会突然过来,所以她依然要为此做好准备,每天去查找治疗肺痨的资料,请张乔乔帮忙准备防疫物资和药品。
祁遇想,这和她准备公考差不多,有备无患,要时刻准备着。
从书店出来,抱着两本医学方面的书籍,祁遇朝自己的车走去,电话响了。
是傅容承。
她想到傅容承那天的告白,接电话的手犹豫着,迟迟没有按下。
等着电话自动挂断,祁遇松口气。
结果走了没几步,电话又响了。
祁遇本能的以为还是傅容承,结果是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因为今天祁遇有快递,所以她就接听了。
“喂?”
“你在躲我。”
傅容承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
毫无疑问的肯定句。
祁遇一愣,随后装疯卖傻:“没有啊,怎么这么说。”
傅容承此时站在花店里,等着店员给包装花束。
他用的是梁澈的手机。
“祁遇,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为什么连机会也不肯给我呢?我有那么差劲么?”傅容承一生顺风顺水,不管是学业、事业还是感情,他始终属于金字塔的上方,现在面对祁遇却突然成了‘挫折教育’,令他心里满是恼火。
祁遇解释:“你误会我了,我没说你差劲。我就是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和你,要不是因为古董,这辈子都不会认识,你懂我的意思么?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门当户对才能幸福啊,我们不行。”
傅容承顿了顿,反问:“你是怕我们将来会分手,连朋友都做不成是么?祁遇,你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我,你在害怕说明你有一点点在乎我。”
“……”祁遇觉得不对,这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