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承接到母亲电话时,正在看文件,和梁澈确定下周的工作安排。
“妈,我在工作,有事么,不重要的话我们晚上再通电话。”
傅母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祁遇?”
“见过啊,我昨天刚和她一起吃的饭,怎么了?”傅容承并没有往心里去,继续翻动面前的文件夹。
傅母的声音中带着犹豫,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儿子。
“她应该不是自己生病了吧?但是她来传染病医院拿药,传染病的患者不是都应该在医院隔离么?在搞清楚之前,容承,你不要再见她了,万一真是她家里有人有病,再给她传染可就完了。”
傅容承翻动文件的手顿住,立马追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今天傅容承的舅舅也就是秦至臻约了傅母吃饭,谈秦至臻女儿实习工作的事儿,傅母送弟弟秦至臻回医院后,在路边接了个电话,就没让司机开走。
结果眼睁睁的瞧见祁遇竟然从医院拎着一大堆的药出来。
傅母担心是不是祁遇或者她的家人生病了,要是傅容承再因此被传染,可怎么办。
傅容承有点没太听听清母亲接下去的话,他顿了几十秒,挂上电话立马拨给祁遇。
“祁遇,你在哪儿了?”傅容承追问。
按照母亲的说法,祁遇现在肯定还在南河市里。
祁遇开车拐过一个转弯,如实回答:“我在南河了,正准备回去。”
傅容承想问她是不是有谁病了,但是又觉得问的太直白,不一定能问出结果。
他说道:“我现在要见你,你现在停到路边,等我过去。”
“啊?”祁遇不明所以,“咋了?”
傅容承一边示意梁澈去准备车,一边往外走,“我要见你,你把定位发给我。”
拿到定位,傅容承告诉梁澈不需要司机,他自己开车出去。
祁遇现在的位置和傅容承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在赶去的路上,傅容承想了很多。
不管到底是不是祁遇生病了,还是祁遇的家人朋友,总之,他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传染,他担心的是,祁遇一个人太辛苦了。
傅容承的库里南斜停在祁遇的路虎前,他快速下车,奔向她。
祁遇的驾驶室车门被猛地拽开,傅容承第一眼看到的是茫然的祁遇,第二眼便是副驾驶上满满的药。
祁遇下车,刚要开口,就被傅容承紧紧拥抱住。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祁遇被抱的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发出几声咳嗽。
傅容承却误会的更深,他以为是祁遇不舒服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害怕,如果真是传染病,我们一起住院。”傅容承的心脏突突直跳,因为祁遇在他的怀里,他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一般的满足和安心。
祁遇脑袋顶冒出三个巨大的问号。
“不是,傅容承,你说啥呢,我没有生病啊,你先给我放开。”祁遇动了动,想要挣脱开。
傅容承松开她。
祁遇眼珠子上下扫过傅容承,问:“为什么说我有病?从哪儿来的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