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将军亦是劳苦功高,蒋将军的奏章中,字字句句皆绘,温将军一个人带着突袭的将士找回营地,是无数个日夜期盼、默默守候的家庭。温将军此举,不仅挽救了战场上的宝贵生命,更是守护了无数家庭的安宁与希望。”云景明举杯,目光温柔而坚定,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落在温道则身上,温道则挺立如松,眼神中满是忠诚与荣耀。
“今日,朕愿以此杯薄酒,敬温将军、蒋将军,以及所有在边疆默默奉献、用生命捍卫这片土地的勇士们,以及那些在家乡默默支持、无私奉献的将士家眷。是你们,共同铸就了这片土地的和平与辉煌!”言罢,云景明率先一饮而尽,其余众人紧随其后,杯中酒液承载着敬意与感激,化作一缕缕暖流,温暖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温道则与任淳、胡迎春等人,身形微动,默契地后撤半步,随即单膝跪地,姿态坚毅而庄重。
他们一手轻抚剑柄,剑光隐隐,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凛然之气,好像随时准备出鞘,护国安邦。
“臣等在此立誓,”温道则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穿透了周遭的寂静,字字铿锵,“誓以血肉之躯,效忠皇上,至死不渝。誓守大凌朝疆域之广袤,不让寸土于贼寇之手,护我河山,安宁无虞。此心此情,天地可鉴,日月同辉!”
云景明上前扶起温道则和其他人,两个人四只手臂交错,微微用力。
蒋文俊温道则的凯旋回朝,下一步就是奖赏了。
这一个问题上,云行简对云景明的安排并无异议。
很少有不被反驳的时候所以云景明心中的警铃反倒大作。
朝堂之上,云行简一派的亲信上前一步,提出了玉溪镇及其方圆二十里地的重建工作。
派什么人去,成了众人争论的焦点。
每一个派别都推举对方派别的人选,都不想去处理这烫手的山芋。
原本井然有序的朝堂顿时成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地。
“臣以为郭敏怀郭大人老家在玉溪镇旁的兆丰,熟悉玉溪镇一带的风土人情,适合去那边帮当地百姓重振家业。”
话音未落,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随即,对方阵营中一位大臣挺身而出,声音坚定而有力。
“臣以为,论及农耕之术,恢复田畴之责,非钱五一大人莫属。钱五一大人在农部做了二十多年的官,深谙农田种植之道,定能带领乡亲们恢复被破坏的农田。”
“话不能这么说啊,钱五一钱大人今年都七十岁了,应该告老还乡的年纪,怎么还能让他去那苦寒之地。”
“苦寒之地?那里是比京城的天儿冷一些,可是也没冷哪儿去啊,苦寒之地的说话,我不认可。钱大人和郭大人都各有优势,但还是温将军更合适。”
说这话的人叫孙昂,是云行简的亲信之人。他说的话,可以完全代表云行简的态度。
今天云行简始终没有发言,孙昂倒是替他说了。
云景明自然不同意:“温将军是武将,这种恢复生产生活的工作不适合他。”
云行简终于慢悠悠的开口:“皇上,您有所不知。温将军在在被强占土地的帽子村帮助当地百姓复垦田园,其成效之显著,实乃有目共睹,令人赞叹不已。大凌朝重文轻武,温将军卸甲归田,实则最为妥当的归处。”
云景明和云行简四目相对,好像都要看穿彼此的内心一般。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这时,楚剑玉站了出来。
他是礼部侍郎,平日潇洒散漫,不属于任何一派,更不屑归于某一派别。
今儿突然发言,倒是吸引了大家的目光,大家都想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
“微臣之见,温将军带兵打仗是好手,可是重建家园就非他专项了。臣有一较为合适的人选。”
楚剑玉说起话来慢悠悠,更让大家着急他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