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忱看了她一眼,也没在说重话:“离姑娘不愧是日后要母仪天下之人,好话本王就收下了,没事本王也要休息了。”
离冤正欲离去,余光一撇向旁边,角落两把残剑被架在剑架上,断裂部分寒光闪闪。
她认出来了,其中一把正是兄长的佩剑,锦瑟。
虽满心疑惑,离冤还是装作没有看见。
当晚,她就偷溜出王府回魔教,他们两人铁定是闹了什么矛盾,沈晏忱都伤成那样,兄长肯定也出事了。
推开小后门,□□院还是那样清冷,那大榕树屹立不倒,从那树下过去,离冤不禁觉得冷寒。
“离冤!”
在看到离冤,未清狂苍白的面色红润了不少,他问道:“你怎么回来了?是在王府出了什么事了嘛?”
未清狂心里有些后悔,自己不该那么过早和沈晏忱撕破脸,离冤现在屈居人下,沈晏忱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离冤呢?
离冤看他如此虚弱,连忙搀扶着他坐下,并说出自己的疑虑。
“离冤不在身边,教主身体欠恙,也无从得知。”她眼眶泛红,转眼就泪眼模糊。
“现在看到了,我这看着不也好好的。”离冤只以为他的伤是沈晏忱无情下手所致,却不知他是情丝深重,牵连心脉。
在听见沈晏忱的消息,未清狂的胸口又忍不住传来隐约的疼痛。
集聚皱起的眉头,脸上痛苦得煞白,离冤以为他是伤口裂开,被他吓得急了脸色。
“你离开那么久,王府恐怕都要乱成一锅粥。”未清狂有些难以启齿,他柔声道:“……沈晏忱那边,是我的过错。”
兄妹两说了没几句,离冤就该回去了,要不然王府那边不好交代。
离冤没有待多久,未清狂看她来去匆匆,这时他才觉得魔教是那般清净,修一了无音信那么久,魔教的事他只能亲力亲为。
已经过去了那么久,能找到修一的希望已经很渺茫……
“喂那个,吃饭了——”
狱卒将饭顺着铁栏推了进来,修一看着那丰盛的伙食一动不动,因为他知道,这些人不敢怠慢自己。
狱卒走后一会,修一慢慢挪动到那边进食,起初他还害怕饭菜有毒,后面他就释然了,想杀他一个废物,根本用不着那些。
他的身体不再那么病态,看着跟常人一般,修一看着屋内仅有的一道铁窗发呆,这是他每日所能及的唯一一件事。
修一看得呆愣了神,在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疯了不成。
“来人!我要喝水。”
……铁门被推开,下来的却不是狱卒,而是一个他许久未见的故人。
地牢昏暗没有光,历烊端着一碗水走到他所在的牢房前,他轻轻放下生怕碗里的水撒出来。
“你的身体看着好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