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姑娘蛊惑圣心,谗言魅上在前,蓄意偷听本王同皇上谈话在后,实在居心叵测!”
沈晏忱抬手就要袭击过去,离冤赶紧抬手做出防御姿态,拳拳相交被完美化开,离冤柔拳使劲逼得他暂时后退。
“景王爷误会!”
宫中多有不便,离冤没有和他继续动手:“我会进宫纯属意外,我和他更是两情相悦,绝无半点利用可说。”
她双瞳灿烂得发亮,那满心的欢喜透过眼睛都是察觉一二。
沈晏忱却不关心那些虚的无的,突然抬手又是逼近:“魔教出了这么个背信弃义之人,魏教主可知道?”
“离姑娘说是如此,却偏偏不该对不该肖想的位置起了歹念,如果你当真问心无愧,就不会偷听本王和皇上的谈话,如此心口不一,本王劝姑娘做人还是要得过且过!”
对方句句锥心,她实在口说无凭。一边柔拳化解对方的招式,一边想办法为自己开脱。
离冤道:“景王爷没有心仪之人,自不会懂得那种感受,谁会甘心看着心仪之人同他人光明正大,自己却只能在暗处委曲求全。”
“王爷说我偷听,我无话可说,但王爷就这般肯定我是在肖想……”
沈晏忱猛然推开她,面露不屑道:“皇上是天子,注定要有三宫六院,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改变这一切!”
离冤眼神一变,里头的野心勃勃全显了出来。“事无完全定局,我做不到的事……有人做的到,王爷也不必太早定下结论。”
“姑娘言辞凿凿,不过是仗着皇上的几分宠爱罢了”沈晏忱不依不饶,还想着出手。
他却突然听对方说:“王爷所言不差,但与其让皇后之位落入他人手里,王爷难道不想一手拿捏?”
她心知此处不便他们谈话,话意至此,接下来要看沈晏忱的。
沈晏忱一下懂得了她话里的意思,立刻收手:“此去大漠可汗交由本王一宝,望献由皇上,瞧本王这记性竟被忘在府中,可要麻烦离姑娘同本王回去取一趟。”
前去王府路上。
“魔教每天这般清闲吗,竟能容忍离姑娘四处奔波?”听见沈晏忱对魔教这么好奇,离冤开口解释道。
“依王爷所见,我们魔教中人岂非每天都在烧杀抢掠,无所是非。”
看见对方那一副难道不对嘛的表情,离冤也是深表无奈:“无恶不作又如何,作响这个名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真相很难澄清,坐实却很容易,魔教不存在光明磊落一词,杀人而已……想杀便杀。
“王爷的雄心勃勃,离冤都看在眼里。”沈彦卿殿内议事被她听在心里,大越朝廷上的权势纷争,离冤也是有目共睹。
“我替王爷坐稳皇后的位置,心向王爷,王爷在朝廷之上不就多了一个依傍。”
“到底是本王多了一个依傍,还是你耍了个好手段……”
沈晏忱也不傻,但对方说的权衡利弊之下,自己也有好处,顾瑨在那想法设法明争,那就别怪自己釜底抽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