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唱。”
周暮看了一眼四周，包厢里闪烁的光影在大家身上晃来晃去，一下找到坐在角落里垂着脑袋的季夏。
他走到季夏身边坐下，扶起季夏低垂的脸，让自已的视线与季夏平齐，看清她的模样。
季夏的头低垂着，发丝凌乱地垂落在脸颊旁，脸蛋红扑扑的，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红蔓延到了耳根，甚至连白皙的脖颈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她的双眼半眯着，眼神迷离又恍惚，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整个人透着一股醉后的憨态可掬。
周暮凑近了些，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不成句的字词。
“嗯？”周暮扶住季夏的脸，柔软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察觉到了她脸上不寻常的热度，“喝酒了？”
季夏脑袋晕乎乎的，抬手指着前面，“喝的果汁。”
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一丝醉意的懵懂。
周暮的目光顺着季夏所指的方向看去，桌子边上放着几个小空杯，还有几杯没有喝的彩色液体。
秦月月走后，季夏看到其他颜色也很好看，又喝了几小杯。
“知道是什么吗，就喝？”周暮让她摇摇晃晃的身子靠向自已。
季夏找到了支撑点，顺势靠在了周暮身上，脑袋一歪，枕在了他的肩膀上，嘴里嘟囔着，“是果汁，甜甜的，很好喝，喝完就变苦了，好神奇”
果酒的度数不高，但季夏从未沾过酒，喝完脑袋就迷迷糊糊。
周暮拨开季夏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这个不是果汁，是果酒。”
“果酒是酒吗？”季夏微微睁开眼睛，眼神依旧迷离恍惚，“难怪我有点困了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
周暮看着她这副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么吵也能睡着？”
“可以”季夏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又往周暮怀里缩了缩，调整自已的姿势，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让自已能睡得安稳些。
周暮调整了一下自已的坐姿，让季夏靠得更舒服些，他伸出手臂，揽住季夏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
此时的季夏依偎在他身旁，闭着眼睛，原本就可爱的梨涡若隐若现，红扑扑的脸蛋因为酒精的作用，透着一股娇憨。
周暮忍不住伸出手指，点了点季夏脸颊上的梨涡。
触感软软的，像柔软的云朵。
季夏似乎感觉到轻微的触碰，嘴里嘟囔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安静下来，呼吸均匀平缓，恬静的睡颜让周暮的心变得无比柔软。
也许是高考已经结束，大家看到这副场景，都觉得小情侣终于不藏着掖着了。
包厢里，灯光昏暗闪烁不定，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大家的喧闹声交织在一起。
季夏陷入了梦境，梦里有个熟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回响。
她抬起脑袋，动作有些急促，眼眸微睁，闪着水光，“周暮，你说喜欢我。”
“喜欢你。”周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
“你说喜欢我。”季夏像是要确认什么一般，又重复了一遍，带着醉意的嗓音软软糯糯的。
她的眼眸盯着周暮，一眨不眨，眼底的水光随着她的目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