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知!”叶夕雾回着。
叶朗看着她,眼中已经有了几分的不满,“你如今已经出嫁,可是这言行依旧如此没有规矩。”
“不敢!”叶夕雾的音色淡淡的,仿佛并未将这件事看的很重要一般,“我只是在等着父亲的话罢了。”
话音落下,叶朗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叶夕雾却当做没有瞧见一般,“若是父亲没有要说的,那我倒是有句话想要问一问。”
“听闻我夫君在父亲这里吃醉了酒,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可否请了太医来看?可否给了醒酒汤?”
叶朗没有想到叶夕雾会这般说话,整个人都是带着怒气,“你倒是知道关怀与他,现如今他已经歇去了。”
叶夕雾依旧不急不躁的说道,“我自幼受父亲、母亲多年教导,自然是不能给家里丢了脸。”
内里,听着这父女二人对话的时越尘,总算是听出了哪里不对劲。
记忆里,从自己见到叶夕雾开始,她便是知礼的,后来成婚之后又是另一个模样,可依旧是遵从本心,即便是懒惰的性子也在他面前毫无掩饰,甚至说将自己的每一面都展现给了自己。
叶夕雾或许一直都是如此,面上高兴、不高兴,从她的声音里便能察觉出来。可是今日她和叶朗之间的对话里,并无任何的情绪,或者说是一种冷漠的态度。
他能感觉到,叶夕雾并不在意她这个父亲是如何想的。
叶朗沉了一会儿,这才继续开口,“陛下立庶子为储君实在是不顺,现如今更是动了要另立新后的意思。如此,便是将先皇后不放在眼里,这便是南召的祸事。”
“你既已成婚,那么今日归家以后,便要与你夫君好好说一说,国事为重。陛下的心意是重要的,但是一旦危及南召,便不能万事都顺着他去。”
话音落下,叶夕雾微微挑眉,“这件事,我不能胜任。父亲,还是另寻他人吧!”
另寻他人?
叶朗气的咳嗽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如何不能胜任?我瞧着,你夫君今日对你也是喜欢的很,平日里……”
软榻上躺着的人见话头不对,便坐了起来。只怕他在不出现阻拦,接下来的话更是难以让人听下去。
“夫人!”屏风里,时越尘的声音传了出来。
叶夕雾向里看去,下一刻时越尘摇晃着身子走了出来,瞧了一眼叶夕雾,随即说道,“夫人,怎么也在此处?”
叶夕雾快步走向他,伸手扶着他的胳膊。“父亲寻我来说几句话,没想到夫君也在。”
此时,叶夕雾的眼眸看着他,在没有看向别处。
时越尘眼眸一紧,下意识的抓着叶夕雾的手,随即笑着说道,“岳父大人,不知可还有吩咐?若是没有,我们夫妇二人也该回去了。”
叶朗知道这件事今日怕是说不下去了,于是便让他们离开了。
一路上,叶夕雾搀扶着时越尘。走到大门处时,叶夕雾看向豆蔻,“你去和母亲说一声,改日我再来赔罪。”
“是”豆蔻应声,朝着沈氏的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