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袖子一甩,本来无知无觉的驸马立马恢复了感知,虽然还不能动,但仍听能说了。
再见到长公主,听着长公主对他的指控,驸马第一反应便是要解释,可他又很快止住了,看着长公主冷笑道:“若不是你嚣张跋扈,我们又岂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长公主木然地看着他,道:“原来本宫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是!”驸马咬牙切齿,歇斯底里地道:“当年,要不是你巧取豪夺,非要我做驸马,我怎么可能被迫放弃仕途,成了-个遭人白眼的驸马?当年若不是你善妒不容人,强行拆散我和婉婉,婉婉又岂会惨死?我恨你,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日,都是煎熬,我看着你这个老女人就想吐。”
长公主如今的容貌确实比不上驸马。
可长公主是嫡长公主啊!
驸马又算什么?
既然选择尚公主,就不要在乎什么年龄相貌。
不过,长公主真如此嚣张跋扈?
古笙一脸的八卦,等着看他们撕、逼。
好在,长公主并没有像那些恋爱脑娇妻女主,面对丈夫的控诉,并不是一脸的悲痛欲绝,不可置信,而是,长公主木然的表情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掐着驸马的下巴,道:“本宫到如今才知,这世上多的是狼心狗肺的畜生。本官巧取豪夺?当年你父亲犯事,全家要被流放,是你大哥临死前求本宫,救你全家。若不是你大哥一直苦苦哀求,本官岂会答应救你家?你父亲可是真真正正地贪污受贿害了人命,是罪有应得。当年是你家人,紧扒着本官不放。当年,也是你家人,设计让本宫和你独处-处,喝下那酒……若不是如此,本宫岂会让你当驸马?你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旁人及冠,考中进士的大有人在。而你,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还是考了三回才考上的。你有什么的仕途可言?你都成贱民了,还有什么仕途可言?当年你家才出事,你那小青梅,立马退婚嫁人,跑得远远的。后来死了丈夫又跑回来,还有脸找你?是不是她跟你说本宫强拆的你们?她一小小的京官之女,也配本宫对她下手?”
长公主很冷静,对驸马的话--反驳。
只是可惜,驸马并不信:“如今,婉婉已死,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见他如此冥顽不灵,长公主不再说话了,扶着李淑的手站了起来,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驸马:“有些人就是捂不热的毒蛇,本宫识人不清,遭此一罪,是本宫活该。”
她突然抬脚狠狠踩着驸马的下三路,狠狠踩踏:“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对本宫的孩子下手。更不该拿长潭县百姓的性命做你欲望的垫脚石。”
命根子被踩,驸马动弹不得,挣扎不能,痛得面目净狞,大声嚎叫,直到痛晕过去。
可长公主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又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泼他一脸。
等驸马一醒来,丈公主再次碾压他,如此反反复复。
直到驸马成了烂追追的太监,长公主也筋疲力尽,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了。
许是悲愤欲绝,驸马没有再次晕倒过去,他恨恨地看一眼李淑,又恨恨地看向长公主,冷笑道:“原来是找到了新的相好……”
又看向李淑,不怀好意地道:“你顶多也就才及冠吧?这贱人年纪一大把了,你下得去嘴?”
李淑俊脸一沉,也不顾得臭味了,就要拔剑收拾驸马,长公主却阻止道:“你莫要被他激怒,中了他的计。他知道落在本宫手里,必定求死不能,想要你杀了他,解脱呢!可他既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本宫岂止不会放过他,本宫更不会放过他家那狼心狗肺贪婪成性的家人……”
她低头看着驸马:“你的几位弟弟是不是要科举了?别做梦了,谋逆可是死罪,你全家都等着被砍头吧!这回,本宫倒要看看,还有谁来救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