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笙持续输出:“好你个李淑,道貌岸然,贪得无厌!长潭县瘟疫,我是又出力斩妖除魔解决瘟疫,又出符箓丹药法器救治患病百姓,又出粮食金银安置百姓,如今还想要我再出金银粮食?光逮着我-个人薅?你们还是不是人?还有没有良心啊?”
骂得李淑头都抬不起来。
若是换了别人敢这么对李淑说话,李淑早翻脸无情不认人,走了。
可对面是古笙,他无话可说,心情也颇为沉重。
倒不是被拒绝了,被道破了小心机,就恼羞成怒了,而是他自己也知道,他们太为难大师兄了。
大师兄为长潭县百姓做的已经够多了。
他们确实不能逮着大师兄一个人薅。
李淑突然有些茫然,他方才是怎么啦?
为何会纵容何叔提出那般无理的要求呢?
方才的事,其实并不是他授意何叔这么做的。
可以他和何叔的关系,在古笙眼里,就算不是他授意,也是他授意的。
他百口莫辩,也不愿意去辩。
这段日子的救灾工作,让他改变很大。
也许是因为古笙怜惜苍生的大义影响了他,又或许是因为那些他帮助过的百姓一张张感激的脸,一句句感谢的话,让他迷失了,让他沉溺其中,看他们过得艰难,他总忍不住想再多帮帮他们。
所以,他才会纵容何叔向大师兄开口借金银粮食?
古笙才不管李淑这反应是懊恼还是后悔,又冷笑一声道:“你李家不是有宝藏吗?何必只盯着我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李淑才猛地想起还有宝藏一事。
是啊!还有宝藏呢!
若是放到以前,他肯定是不相信他李家有宝藏的,若是真有宝藏,他父亲也不至于窘迫到抵押了清河县的产业,到处借银子,跑北方来。
可后来发生的事,让他又有些信了。
不仅是那些黑衣人,固执地追杀他,更因为他父亲的反应。
他早知道父亲并不是简单的商人,也知道父亲生意做得很大,但长潭县这些产业,还有长潭县这些他父亲留给他的人都很奇怪。
他能看出来,他们根本不是普通的掌柜和伙计。
而且,父亲留给他的信,留给他的话,都暗示着宝藏的存在。
但宝藏在哪儿呢?
李淑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头不甚明亮的街道。
因为城门开放,城里的生活恢复了不少,烟火气也多了许多,即便是晚上,街上也有人了。
当然,都是健康的活人。
李淑还在反复回忆父亲和他说过的话,看能不能找到宝藏的线索,突然有麻雀飞过来,扑棱着翅膀悬停在李淑面前。
李淑先是眼睛-亮,以为这是去找他父亲的麻雀,可看到麻雀腿上没有竹管,便知不是,眼睛里的光亮顿时熄灭,他退了几步,让出路来。
麻雀飞进屋,落在古笙的肩头,冲他耳朵叽叽喳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