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呢。”
“你不是”
我知道他的意思,按照所有人认为的那样接话,“没有,我没死成。”
“哦,我记得你的耳朵”
“还是聋的,戴着助听器呢。”我拨开遮住耳朵的碎发,把助听器亮出来给他看,然后偏了偏头也让邹宏明看到。我在家里聋了八年没有一个人说要给我配个助听器,他们好像都巴不得我有个什么病。不过我现在自己有了。
“抱歉,失陪一下。”我爸拉着我出了大厅来到院子,我一脸的不屑经过付停隅的时候瞥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看见了他的泪。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我吊儿郎当道:“我不是死了吗?”
他没理会我的鬼话,沉着声说:“我一直派人在找你。”
“是吗?那你派的那些人还真是没用。”
我爸出了口气,我远远看见付一瑂摆着腰胯走了过来。这么多年了,她保养的倒是好,高跟鞋还是恨天高,看来我不在的这些年她过得应该很滋润。
“小慈回来啦。”
我勾唇笑了笑,看着面前这个杀母凶手,光是看着她我就心痒痒,恨不得一刀捅死她。
“小隅,快过来。”她伸长胳膊招呼大厅门口看了我半天的人过来。
付停隅几步小跑过来站在我对面,眼神很真切。
付一瑂挽着自己儿子的手看着我道:“小隅啊,这是你小慈哥哥,好多年不见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
付停隅直勾勾看着我嘴角含笑:“记得,哥。”
我看他的眼神淡淡,还是没搭理他,转而问邹宏明:“我的房间还在吗?”
邹宏明还没说话,付一瑂倒是抢先了。
她扯着正红色的嘴唇笑道:“在的,经常给你打扫呢,摆放什么的还都是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