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墓碑前就只剩下夏月和蒋星屿两个人。
两人沉默的站在那儿，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想要对李扬说的话，他们都默默的在心里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蒋星屿才开口：“走吗？”
“嗯。”夏月应了一声，最后又看了一眼墓碑上那个家伙的遗像。
用的就是当时追悼会上的那一张，照片里这小子笑的一脸没心没肺。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夏月脑海中仍旧浮现着李扬的那张脸。
“哎，你说。”她突然朝蒋星屿问，“假如扬扬还活着，看到咱们俩现在在一起，他会不会很惊讶，很不愿意相信？”
“不会。”蒋星屿语气淡淡的，“他本来就知道的。”
夏月侧头朝他看过去：“知道什么？”
“知道我喜欢你啊。”蒋星屿慢慢握住她的手，“扬扬之前就看出来了。”
夏月有点惊讶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一次，我们一起去海岛。”蒋星屿提醒她，“楚漾也跟着去的那一次。那个晚上他们喝醉了酒，只剩下我和你清醒着……”
夏月当然记得那一次。
“高二的暑假。”她问，“那么早啊……”
蒋星屿嗯了一声：“他看到了我手机里面你的照片。”
夏月失笑，她摇了摇头：“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当时应该把他给吓到了吧。”
“是。”回想起当时两个人争执的画面，蒋星屿也笑起来，“吓得他直跳脚。”
夏月想象着那个画面，笑出了声。
两个人这样笑着，却又同时觉得很伤感。
“你欺负他干嘛呀。”夏月轻轻叹了一句。
“我的错。”蒋星屿说。
两人沉默着往下走了几阶，他才又开口说道：“假如他能看到我们在一起，他肯定会替我们感到高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