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光华这脸翻的，简直比川剧变脸大师还快，刚刚还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兴师问罪模样，现在就变成了热情洋溢的坚决支持。
而且，秦光华说的还不是调查组，而是周远志，说明态度的转变，不是因为调查组，而是纯冲着周远志这个人！
“领导……”别说是周围众人了，连姜贵民都有些懵了，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光华。
秦光华过来可是要替他出头的，怎么着现在变成支持周远志的工作了。
但不等姜贵民的话说完，秦光华便向着他冷冷扫了一眼，让他把没说完的话生生给咽回了肚子里面。
周远志心中冷笑连连，但也意识到，他的真实身份，看来不止钟东亮知道，李大康也是知晓的，否则秦光华不会如此前倨后恭。
“是不是误会，秦主任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事实说了才算。”周远志没理会秦光华伸过来的手，不咸不淡一句后，拿起手机，点开消息，举起来淡淡道：“刚刚上级网安工信部门已经针对联合调查组遭受骚扰之事开展调查了，经调查发现，是张晖联系了这些黑产水军企业，出钱购买了这些垃圾邮件和骚扰电话的服务！”
秦光华听到这话，脑袋瞬间嗡隆一声。
他没想到，周远志的手段如此凌厉，这么快就拿到了真相，而且，能把上级网安工信部门使唤的如指臂使，也真是叫人万分好奇周远志的背景能量！
“不是我，我没有……”张晖也吓得呆住了，下一刻，立刻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不是你？那你的意思是上级工信网安部门在说谎了？”周远志嘲弄一笑，淡淡道。
张晖瞬间缄默了下来，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
再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指责上级部门的不是啊。
“IP地址，银行账户信息，电话号码信息，一应俱全！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而在这时，周远志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如可照彻人心的利剑般，凝视着张晖，寒声呵斥道：“张晖，马上老实交代你的问题，说，到底是什么人给你的胆子，竟是让你丧心病狂的破坏联合调查组的工作？”
张晖眼角抽搐，嘴唇翕动，手脚都在颤抖。
“不想说是吧？没关系，那你就自己把责任扛起来吧！组织人手冲击联合调查组，妄图绑架挟持调查组成员；购买黑产服务对抗组织调查！你抬起手摸一摸，你的脖子上有几颗脑袋！”周远志看着张晖的样子，目光冷峻的望着张晖，寒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政策，不用我给你讲了吧？！”
张晖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就连嘴唇也都失去了血色，额头上冷汗淋漓，如蚯蚓般蜿蜒下爬。
人的脖子上能有几颗脑袋，肯定只有一颗。
他知道，周远志也没吓唬他，冲击调查组，对抗组织调查，这两项可都是重罪，放在一块，量刑单位起码要在五年以上了。
他去过监狱，知道那里面的日子有多么的暗无天日。
他也知道，他扛不起这么重的黑锅！
【噗通！】
张晖想到这里，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膝盖一软，竟是直接跪在了周远志的面前，紧跟着，慌忙抬起手指着不远处的姜贵民，颤声道：
“周组长，我说，我什么都说，是姜贵民胁迫指使我这么干的，我不敢不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