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太内向了。”
内向……？
宋民生想了下这小孩见到他第一天就能把他盯得不自在的情况。
他可不觉得这小孩能称得上内向。
沈妈妈看小孩能照顾好自己，就没再注意这边事情，等会儿要出去玩，她先去给自己换下衣服。
“你叫什么？”宋民生随口搭话。
“方瑞。”出乎宋民生意料的是，小孩竟然回答了宋民生的话。
宋民生切菜的手顿了顿，看了眼小孩，还是安静乖巧的模样。
他趴在吧台上，双手撑着下巴，小腿晃啊晃。
宋民生看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
“你在拿我当素材？”
“嗯，好看。”方瑞跳了下来，去拿了自己这些天画的所有东西，哪怕宋民生没接触过这方面，都能看出来画得很不错。
还有很多宋民生做的点心，栩栩如生。
“你画得很好。”宋民生蹲下身跟他说，“但是下次画别人的时候要跟别人说，不能盯着别人画。”
方瑞手足无措了，他呐呐说道，“你生气了吗？”
“一开始生气了，后来没有。”宋民生说道。
“那你不要生气。”
宋民生摇头，方瑞想了想，盯着宋民生的眼睛，语气很是认真。
“对不起，我不该直接盯着你画，我之后可以继续画吗？”
方瑞正儿八经地跟宋民生道歉，这让宋民生很意外。
“可以，但只能画美食。”宋民生想了想，他还是怕了这小鬼盯着的眼神了。
方瑞控制不住露出失望的眼神。
宋民生沉默，“你喜欢画人？”
“喜欢画好看的东西，哥哥你很好看。”
方瑞眼睛闪闪发亮，说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就能滔滔不绝，但是除了画画以外的事情他就很少说话。
沈妈妈出来看到方瑞滔滔不绝还有点疑惑，听了下话题才恍然。
“这孩子最近在盯着你画吗？”
她轻轻拍了拍方瑞的背，“不礼貌，要道歉。”
被打断的方瑞抗议地看着沈妈妈。
“已经道过歉了。”宋民生笑道。
方瑞抬头看着，手指有点痒，他想什么就去做了。
咻地一下跑回房间，然后拿起了画笔。
画之前又想到了什么东西，硬生生止住了自己的动作，用目光征询意见。
宋民生沉默了一下，“可以画，但是画完之后要给我喔。”
方瑞点点头。
他画完的成品有很多，他更加看重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