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凌枝弱弱的叫了一声，便坐在旁边。
虽这是在她的地盘，可凌志垣毕竟是长辈，所以主位还是凌志垣坐的。
凌枝低着头，因看不清神色的缘故，也看不明白她的情绪。
凌志垣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方才一看，仿佛容貌比起一两个月前，发生了点变化。
她没有那么像凌檀了，或者应该说，没那么像自己。
可是大体上还是和凌志垣相似多一些。
凌志垣眼睛一转，想起自己那个见不得光的主意。
“在王府，一切都还好吧？”
“有劳父亲记挂，一切都不错。”
“吃睡还习惯？”
“习惯。”
“可有想家？”
“从前刚来的时候还想过，现在已经没那么想了。”
二人一问一答，来回干巴的厉害。
凌志垣缓缓呼出一口气，端起茶杯喝茶。
凌枝也像逃避着什么一样，同样捏起一块点心，小小的咬了一口。
这对父女不像父女，反而像大街上随便拉过来的两个人，坐在小厅里硬着头皮聊天。
凌枝正觉得难熬，便听见外面不知道谁说了声，王爷回来了。
凌志垣也如蒙大赦，起身对凌枝道：“知道你在王府得宠，日后一定要好好侍奉王爷，你的造化在后头。”
说完便大步往外走。
凌枝甚至都没来得及答应一声，便见凌志垣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小厅里的氛围瞬间轻松下来，倾绯吐出一口气：“姑娘，咱们主君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发疯，想起来看看您，又说了这么多僵硬奇怪的话，奴婢都怀疑，这还是咱们主君了吗？”
从前在家里，主君看到姑娘，可都是目不斜视就走过去了。
如今变化竟然这么大。
凌枝捏着帕子，远远的看着凌志垣离开的方向。
“或许他也是在给自己寻找退路了。”
倾绯没听清楚，歪着头又问了一句：“姑娘，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懂。”
“没什么。”凌枝收起方才那严肃的模样，指了指桌上的点心，“这里面仿佛放了蜜枣，味道还不错，拿回卧房，咱们一块吃去。”
倾绯闻言，也忘了方才的疑惑，双眼一亮，立刻将那糕点给端了起来，跟在凌枝身后，往卧房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