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中氛围却越发火热。
凌枝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小小的船，在海上无边无际的飘着，大浪一阵接着一阵，打的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脑海中紧绷着的一根弦却始终不敢断裂。
最后一片浪花打来的时候，突然戛然而止，风平浪静。
凌枝蓦地睁开眼，黑长如海藻般的发丝，混着汗水黏在脸上，一双黑瞳中尚有未褪去的情绪，可也夹杂了一丝不解。
裴寂俯在她身上，隐忍过后的释放，让他额头上尽是汗水。
“姐夫……”她声音有些沙哑。
裴寂拿过帕子在她肚皮上擦拭着，闻言侧头，在她颈窝喘气，又痒又酥：“嗯？”
她挪了挪酸痛的后背。
“你是不想吗？”
裴寂愣了愣。
什么不想？
凌枝有些失落。
他则抬起头，皱眉同凌枝对视：“你不满意？”
可是他觉得，今日得时间同寻常差不多啊？
小女娘为何会这样询问？
裴寂低头看了看，心里有些抽动，不知想到了什么，翻身躺在凌枝身侧。
头一次没伸手去搂她。
凌枝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却也乖巧懂事的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不满意，姐夫就当我方才什么都没说。”
她往裴寂身侧挪了挪，事后的倦怠很快席卷上身体。
闭上眼，将他胳膊抱在怀里，不一会便呼吸均匀了下来。
可裴寂却睡不着了。
她吞吞吐吐的，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难道是他……
裴寂呼吸窒了窒，伸手，慢慢往下摸去。
如今这会，也什么都摸不出来。
可从前他也不是没听人家说过，这种事，唯有女人能够感觉出来。
莫不是他哪里不如从前，被她感受到了。
没由来，裴寂心里突然涌上来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