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方嬷嬷看着，红透了脸，一时半会也忘了将毯子给她盖上。
凌枝忙将她手中的毯子劈手夺过，裹在身上，连鞋都没穿，就吧嗒吧嗒跑到屏风后面沐浴。
裴寂已穿好中衣，令木良来给自己擦头发。
方嬷嬷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立刻心疼的跟着一起进了浴室，帮凌枝洗身子。
只是看着她满身的狼藉，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王爷不是昨天晚上刚来过咱们院子吗，也不至于这么狠吧。”
凌枝脸红：“嬷嬷别说了。”
她捂脸：“要不您还是先出去让我自己洗吧。”
方嬷嬷想了想，小姑娘家脸皮薄，她一个老婆子在这儿守着人家洗澡也确实不是那么回事。
答应一声，就去门外守着了。
凌枝喘了喘气，看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尤其是腰间。
那双大手的红印子格外明显。
今天裴寂就像疯了一样。
她赶紧匆匆洗了洗，然后擦干身子，这才让方嬷嬷进来，帮着擦头发。
屋里地龙烧的很热，凌枝穿着薄薄的中衣，脸都热的有些微红。
略有些敞开的领口，还隐约能看到脖颈上的痕迹。
方嬷嬷红着老脸给她擦头发。
而裴寂此刻，已经躺在榻上看书了。
他长发微干，被木良散在身后。
剑眉星目看着格外严肃。
寻常总是端着的身子，此刻也歪在榻上。
若有人进来，甚至都要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裴寂。
凌枝透过镜子偷偷往男人身上瞄。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一直偷看算怎么回事。”
裴寂声音突然传过来，将凌枝吓了一跳，忙收回目光，欲盖弥彰的打开珍珠膏往脸上涂。
裴寂好笑，放下书本，到凌枝身后，接过方嬷嬷手中的帕子帮她吸水。
凌枝诶呀一声就要转过身：“若是让别人知道姐夫帮我擦头发……”
“寻常夫妻之间闺阁情趣，怎么，夫人不愿意？”
夫妻？
夫人？
凌枝瞪大了眼，看向裴寂。
裴寂却同没有感觉一样，垂眸帮着凌枝擦拭。
从镜子里，能够看到他认真的神色。
凌枝不知不觉就将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
而在裴寂将帕子放下的那一刻，她立刻有些恍然，忙收回目光。
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那都是裴寂用来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