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似乎也夹杂了一些醉意，酒过三巡，屋中所有拉住熄灭。
大概半个多时辰，才传来裴寂叫水的声音。
春樱再外面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心中则为自家王妃高兴，忙让人烧了水进去。
空气中酒味很重，熏得几个丫头晕头转向，送了水之后又因裴寂的命令，急匆匆出来。
只是过了一夜，那水也没有用过。
次日凌檀睡醒，只觉头痛欲裂。
得知昨日的事，脸上迅速划过一抹娇羞。
春桃满面春风。
“今日清晨王爷离开的时候，还特地叮嘱奴婢们，千万不要吵醒王妃，让王妃多睡一会，姑娘，奴婢看着，王爷如今当真事疼爱您的。”
“昨夜王爷王妃用完饭菜都已很晚，没想到还是叫了水。”春樱眨眨眼，脸上全都是促狭，“王妃，王爷心中还是有您的。”
凌檀泡在浴桶里，浑身上下都是醉酒之后的酸软。
至于昨日有没有发生什么，她当真不记得了。
可身上的感觉，再加上两个丫鬟说的，应该是做不得假。
她有些羞涩的趴在浴桶上，虽有一丝丝的失落，可是也明白，自己如今最好的结果就是如此。
她低声道：“希望经过这一夜，能够赶紧怀上王爷的儿子，也好在王府之中彻底站稳脚跟。”
春樱道：“那自然能顺利生下小世子，咱们姑娘洪福齐天呢！”
“就你嘴贫。”凌檀虽娇嗔着，可脸上却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来。
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担忧。
不过，两个丫鬟并未看出。
睿王府的后院就那么大，今日发生了什么，明日发生了什么，谁都知道。
更何况是在人的有意宣传下。
凌枝同玥彤正学着应怎么做冬衣。
虽在王府中，有专门负责这个的下人，可贴身的衣裳，她们还是习惯自己动手。
得知凌檀那边的动静，玥彤冷笑了一声：“说的好像这院子里，谁没承过宠似的，就她新鲜，什么私密的事都要往外头宣传一下。”
说出来则不怕让人笑话。
凌枝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低声些，莫要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我怕什么。”玥彤没有一点想退让的意思，“反正咱们的命也比不得王妃金贵，若是真让人给听见了，大不了乱棍打死了痛快。”
她是越发看不惯凌檀的为人，不管是从哪一方面。
尤其是今日的事情，平白让人感觉没出息。
凌枝拿她的性格没办法，只能摇摇头，继续做手里的衣裳。
不想刚落下一针，方嬷嬷便又道尚宜龄来了。
玥彤轻笑一声：“最近她往你这里跑的可是勤快的很，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估计是想从你这边捞着点什么，你可曾见过她了？”
凌枝无奈：“确实跑了几次，不过我推三阻四的，今日这次，都已是需要两只手才能数得过来了，谁知道她是想要做什么。”
她轻叹了一声：“再不让人进来，也是不好。”
玥彤道：“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是好奇，若凌檀知道，自己从前跟在身后的小侍从，如今竟成了你的人，我倒是好奇啊。凌檀会是什么反应。”
说完便笑了起来。
凌枝也被她逗笑道：“就你坏。”
她示意方嬷嬷让尚宜龄进来。
不想等她进来之后，见玥彤也在，神色瞬间便有些尴尬了起来。
“彤姨娘，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