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摇头:“别去,我怕是凌檀派来的人。”
经过今日的事,凌檀已快要恨死了她,万一买凶杀人……
林染蓦地出了一身冷汗。
下一刻,门被推开。
……
次日清晨,凌檀红肿着眼起身。
都已许久没有在家里住过,突然一住甚是不习惯。
更何况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凌檀头晕目眩。
春樱服侍她洗漱,见凌檀眼底乌青的厉害,伸手给她按摩着额头。
“退一步想想,姑娘回家未必不是件好事。”
凌檀嗯了一声,虽不明白,可也允许她继续说下去。
春樱道:“不说旁的,只说林姨娘将那位给惹急了,那位如今如此得宠,再加上一个嘴不饶人的彤姨娘,两个人还不定怎么给王爷吹枕边风,只怕林姨娘在王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咱们回了家里,反而能够躲一躲清净,免得事情到时候又回到王妃手里,尽心做也讨不到好,可若不尽心,那就又是咱们的问题,思来想去还是留在家里最是合适了,娘娘您说呢。”
“如此说来也算是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本王妃一想到王爷昨日那无情的样子,心里就堵得厉害。”
她喘息声粗重了几分:“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被这小贱人哪里给迷上了,放着本王妃这个正头娘子不管不顾,天天往妾室的院子里去。”
如此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个妾室还是她准备洞房之后就弄死的凌枝。
从小被她踩在脚底下。
她怎么能受得了!
凌檀心底酸楚的厉害。
每每此时她都会想,若当初裴迟还在,没有离开,那自己争取一下是不是也能嫁给裴迟。
父亲也不会如此坚持。
可她不敢想。
当初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是能是私底下同母亲说。
至于旁的。
父亲虽疼爱母亲,可在大事上向来说一不二。
即便她反抗了,也只能够落得一个遍体鳞伤的结果。
凌檀摇摇头,脑仁越发疼得厉害:“这屋子不能待了,你快服侍我出去寻我母亲。”
她唯有同母亲说说话才能安宁些。
春樱答应一声,赶紧帮着她梳好了头发,穿上衣裳往宝瑞楼去。
正好这会凌雁刚去厨房,同清江台的几个小丫鬟一起去取回了饭菜。
现在清江台日子虽一样清贫,可比起从前在小禾院的时候却不知好了多少。
一日三餐都能正常吃,偶尔添上点银子,还能吃点荤腥。
不过短短一两个月,凌雁的盒子就抽条长了起来,从前比凌檀还要矮半个头,现在竟然有超过凌檀的趋势。
人也因此而渐渐丰满成熟了点,终于有点十四五岁大姑娘的模样。
她正同丫鬟说说笑笑的往清江台走着,同凌檀不是一条路,自然没有看到对面还有个人。
凌檀本就是因她姐姐而灰溜溜的回到娘家,见凌雁笑容灿烂,顷刻间便眉目扭曲,冲凌雁娇呵一声:“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