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这么说，夜玄似乎还是很不满意。
“既然是要清理的，为什么不直接现在就清理？之前你说你打不过那个姓宋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莫非连凡人也打不过？”
墨秦鸢还是第一次见夜玄这么嫉恶如仇，出声安抚她。
“不是打不过，这件事的苦主不是我，我可不想沾上凡人的因果，他们种下的恶果，自然也应该由他们自己亲自吃下。”
阿知趴在她肩头，双手撑着下巴卖着萌，夹着嗓音奶声奶气问道。
“主人，反正他们会死的，那我也可以吃他们的魂，对吧？你知道我一出生就没人疼没人爱，饱一顿饿一顿的。”
“……”你管天天有人投喂叫饱一顿饿一顿？
不过她说的确实在理。
“到时候再说。”
“好嘞！到时候我一口都不会剩下。”
“……”
墨秦鸢发现她真的养了个邪魔外道，四舍五入，说她是邪门歪道也没说错。
现在知道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她已然没有睡觉的心思。
夜深人静。
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犬吠。
她出了房门，打算去后山看看。
既然巫女是在那里跳崖的，那应该会有些什么线索。
一个人不可能真的死得尸骨无存。
路过院子时，一个喷嚏声引起她的注意。
是那个叫阿丑的小女孩打的。
今晚上阿丑身形单薄有脏乱的模样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心里泛起一阵怜惜。
她朝声音寻去，在猪圈旁边的一个小屋里发现里面的阿丑。
仔细看，里面还有一只小狗。
这也不是什么小屋，而是一个狗窝。
阿丑抱着小狗，还在睡梦中，暮秋的冷风灌进狗窝里，小姑娘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睁开眼，被冷醒了。
余光瞥见狗窝外有个人影，她大惊失色，整个人往里面又缩了缩，惊恐的眼瞪向外面。
看到是今日来的仙人，她依旧惊魂未定。
“仙……仙人，有什么事吗？”
“咕噜——”
一阵肚子叫的声音在寂静的狗窝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