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有人进。
墨秦鸢能感知到，进来的两人，正是二牛父子。
二牛父亲走到床边，黑暗里，只能勉强看到床上的一个轮廓。
二牛站在他身后侧，揉搓双手，明显已经迫不及待。
二牛父亲双手合十道。
“仙人，你可不要怪我们，我们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外面的人不受诅咒，能活更久，仙人的寿命更是比我们凡人长。
“只有你永远留下来，哪怕不能为我们破解诅咒，也能为我们永远地繁衍更多后代，我们村也不会消亡。”
说完这话，他心中默念祈祷半晌，朝床上伸出手。
他伸出的手还在半空，屋内的烛火忽而亮起。
床上空无一人。
被子底下，是枕头。
“我好心过来帮你们解除诅咒，你们居然想要我给你传宗接代，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墨秦鸢的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
二牛父子惊魂未定，别扭的转过身去，才看到不知何时坐在桌边的墨秦鸢。
“仙……仙人……”
二牛父亲反应过来，“噗通”跪下，朝墨秦鸢跪拜哭诉。
“仙人莫怪，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我们村本就女娃子少，不这样做，没有女子生孩子，别说我们家，我们村都会绝户的。”
二牛见了，也连忙学着他父亲的样子跪拜磕头，脸上的表情不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只有做错事被抓到尾巴的恐惧。
墨秦鸢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想到那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心里那股火就压不住。
“那个小姑娘，是从哪来的？”
二牛父亲的视线不由自主飘忽，语气发虚。
“她……她是我们在山上捡的，也不知道是谁家不要的，丢山上，就刚好被我们遇见。”
夜玄慵懒的语调沁出前所未有的寒意。
“眼神飘忽，还往右瞟，语气也不坚定，撒谎，十有八九是从外面拐来的。”
既然他们知道外面的人不受诅咒影响，看来他们一定不止一次带外面的人进来。
说不定，这其中他们还有门道，保证能让外面的人进来。
墨秦鸢心中一沉，抬手打了个响指。
二牛父子两人的背上一重，骤然压了一座大山般。
两人咬紧牙关，面色狰狞，全身肌肉紧绷，脖子上手背的青筋爆出，不一会儿身上便渗出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