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神色复杂的望向身旁一起过来的凌子虚。
墨秦鸢在他们眼中，一直都是乖乖女，从不惹事。
可自从凌子虚伤了她的根基后，墨秦鸢就像是变了个人，现在甚至有人找上门告状。
这是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凌子虚看向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江南雪，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像只被人丢弃的小鹿。
之前他虽然看清了她说做不一的一套，可她再怎么表里不一，应该也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要杀你的人被妖族救走，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要杀你的人是墨秦鸢？还是你看到那人的脸了？”
“……”
江南雪哑言，心梗了一下。
明明以前的凌子虚一向偏向她。
之前即便她想要杀墨秦鸢，他也替他瞒了下来，只是给了三十鞭以示惩戒。
现在怎么还要问她要证据？
那人的脸不是墨秦鸢的脸，她也没证据，但她就是肯定那人一定是墨秦鸢。
江南雪眼中蓄满泪，泪决堤，嗓音悲痛。
“是她，师父你知道的，她想杀我！”
这是只有他们三人才知道的秘密。
凌子虚避开她的视线，不想想起那天的事。
沉默半晌，他深呼出一口气，还是松了口。
“今日墨秦鸢在江南雪离开宗门前，已经和我的三徒弟先乘飞船离开，现在应该在路上。
“按照他们的速度，通灵传音已经联系不到，传信要等些时间，既然你们要一个说法，就再等会儿吧。”
温长老同意。
凌子虚在温长老的注视下写好了信，却并不着急发出。
“温长老，你可能不知，墨秦鸢此前也是我的弟子。”
“我知道，之前二小姐已经与老夫说了。”
凌子虚抿着唇，下意识扫了眼江南雪，才继续道。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是我门下弟子，但仍是溯明宗的弟子。
“如果她这段时间内曾下过飞船，人可以给你们处置。
“可若是她这段时间一直都待在飞船上，你们就是污蔑，故意抹黑我们溯明宗滥杀无辜，与妖物勾结，你们可想好了？”
温长老和江南雪对视一眼。
之前凌子虚让他们拿出证据，他们拿不出。
但江南雪能想到想要她死的人，也就只有墨秦鸢。
她下定决心，眼神决绝。
“想好了。”
凌子虚意味深长看向她，好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