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准备得周到，今晚我会给宗主过目，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墨秦鸢起身，朝他行了一礼：“多谢连长老。”
李康送墨秦鸢回去的路上，走在她后面。
她清冷的背影隐隐透着一股看不见的压迫力，让人不敢打扰。
也或许是之前的一次谈话，让他对这人有了心理阴影。
他做足了心理准备，鼓足勇气，才忐忑开口。
“墨师妹，江长老倒台后，你打算如何？”
“这和你有关系？”
墨秦鸢一句话，堵得他哑口无言。
“没……就是好奇问问。”
“倒是你。”墨秦鸢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她，犀利的视线叫人不敢忽视：“后悔吗？”
“嗯？”李康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拜连长老为师的事？”
墨秦鸢点点头。
李康仰头回想一下，很快释然。
“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花了三年才摸到炼气门槛，十年才能筑基，在修炼这条路上，没什么天赋可言。
连长老肯收下我，培养我在外院立足，对我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以后我可是会成为院长的人。”
墨秦鸢看得出来，李康的表情不似作假。
“这话不像是从你嘴里能说得出来的。”
“……”李康本来还想耍一下帅，没想到被人一眼看穿：“好吧，这是我师父说的。”
墨秦鸢点着头，继续朝前走。
李康拜师，属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连长老身边不缺人，待他掌控外院，也可能会挑几个资质好的一起培养。
“能让人留在身边的，要么是愚忠之人，要么巧舌如簧，要么能力出众，你好自为之。”
李康定定盯着墨秦鸢渐行渐远的身影，神思恍惚。
他一直以为他们之间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
他仰头看了眼头顶闪烁星光的漆黑天穹。
之前他答应了祝靖之，不和墨秦鸢掺和到一块。
可他在这被压了十三年，实在不想再继续被别人压下去了。
自从拜师以后，他也没和祝靖之再见过面。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去见他一面。
他提着食盒，到执法堂的禁闭室。
那晚的事，祝靖之替他们扛了下来，他心中甚是感激。
进去后，李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闷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