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她还在怪他？
祝靖之的目光落到眼前人的头顶，将她拥得更紧。
他皮糙肉厚，这几刀也捅不死他。
“消气了吗，还没消气就多捅几刀。”
祝靖之心里一直很清楚，他总是拿墨秦鸢开涮，总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其实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相较于他，墨秦鸢更加崇拜稳重的言生白和善谋的林怀瑾。
她也就在刚来暮雨峰的那段时间，才会注意到她。
看到她会因为自己的无视而生气，因为自己偏向别人而大哭，他才能感觉到他在她心里还有位置。
可这样的事情做多了，他也从最开始的享受，变成了麻木。
墨秦鸢的眼泪也变得和其他女人的一样无理取闹，让他烦躁。
她将他之前的东西都还给她，他只以为又是她想引起他注意的新把戏。
直到她要求离开暮雨峰，离开宗门，他才出现危机感。
她原来是真的会离开的。
祝靖之看不到墨秦鸢脸上得意而猖獗的笑，只感觉到腹部一阵一阵的抽痛。
四、五、六……十三、十四、十五……
他也不知道被捅了多少刀，但怀里的人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消气了就回来，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你说过的，你说我们是家人……”
“祝靖之！”
林怀瑾咆哮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细小而空灵，如同幻觉一般。
“你清醒点！”
这一声倒是比之前更大。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祝靖之的脑袋越发昏沉，眼前的景象也在扭曲变化。
“祝靖之！”
这一声怒斥如同一道闷雷，直击灵台，令他醍醐灌顶，眼前扭曲模糊的景象瞬间清明。
他这才发现，自己抱的哪是墨秦鸢？分明就是一只猴！
那只猴的手正在他的肚子里翻搅，内脏被搅碎掏出。
他肚子上的哪是刀伤？分明就是一个头大的血窟窿。
祝靖之心中的伤感瞬间烟消云散，火气瞬间上来。
“哔了狗了！”
他怒骂一声，一拳砸爆猴子的脑袋。
抬眼望去，林怀瑾正好解决另外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