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转身便走，丝毫不给江家人转圜的余地。
江南雪还没明白其中的严重性，温长老已经失去面部表情管理。
完了！
这回是真的闯祸了！
溯明宗是东洲四大山门之首。
这哪是只有溯明宗不再收陵川江家的弟子？
这分明是整个东洲的修真门派都不收陵川江家！
他只是过来接个人，没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让他回去怎么跟家主交代？
浮在半空的字散去，凌子虚也不在这逗留。
江南雪总算回过神。
眼下不诉苦，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师父！”
她慌乱的哭腔朝凌子虚的背影大喊。
“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要杀我的一定是师姐。”
见凌子虚是脚步停滞，江南雪心中暗道：“有机会。”
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爬向凌子虚，跌落在地，泪声俱下。
“是三师兄和韩师兄帮她做的伪证，你也知道，韩师兄与三师兄交情甚笃，是他们帮师姐隐瞒。
“若今日你要赶我走，师姐一定不会放过我，还会再来杀我的！”
凌子虚清冷的背影在门边伫立片刻，最后也没有人回头，朝外走去。
江南雪看着空无一物的门口，眼中的光芒暗淡，心脏在这一刻仿佛停止跳动，才生出大祸临头的恐惧。
凌子虚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宗主，与他并肩而行。
“江南雪这孩子着实可怜，现在又重伤，不宜奔波。
“她毕竟是在我们的地界上出了事，不如先让她在这把伤养好，再让她走吧。”
宗主脚步一顿，侧身望向凌子虚，平静的眼底深处有什么了涌动，藏着危险。
“她可怜？墨秦鸢就不可怜了？”
“……”凌子虚唇瓣紧抿，心虚撇开视线，无言以对。
这些年，他对她确实疏忽了些。
“墨秦鸢摊上你这么个师父，也是可悲，不妨与你说了，我有意收墨秦鸢为徒，至于江南雪，是去是留，你自己抉择。”
墨秦鸢若是只能是给废人，留她在外门也无妨。
现在知道她灵根重塑，天赋异禀，他自然是不会在放任她被人耽搁，袖手旁观。
凌子虚握紧拳头，心中纠结。
宗主之前才说了，陵川江家的人不可再留在溯明宗。
现在又说这话，已经是给他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