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离开，是因为凝聚了魂魄，但没有肉身。
“那些成为鬼修的，是因为早有准备，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个肉身，她是误打误撞才成为鬼修，没有准备也正常。”
“……”墨秦鸢在这一刻，嘴里只剩下鸟语花香。
她深呼一口气，压下胸腔的怒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冷静，实际已经咬牙切齿。
“我之前叫你，你为什么不回我！”
夜玄底气十足，无所畏惧。
“我回了有用吗？我能帮你什么吗？”
“……”
她说得好有道理，墨秦鸢竟然无法反驳。
眼前忽然一黑。
她们从幻境里出来了。
和之前两次不同，这次她手中的火光能照亮这个山洞。
岩壁上爬满青苔，角落墙边湿漉漉的，潮湿的味道就是从这传来。
角落里，一具白骨坐在那，身上单薄的衣裳已经腐烂生霉，发烂发臭。
巫女的魂便站在这具尸骨身旁。
墨秦鸢也没有做肉身的经验，在识海中继续问夜玄。
“怎么做肉身？”
“什么都可以啊，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问题就是这里什么也没有。”
一花一石？
墨秦鸢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链。
夜玄一下看出她的心思。
“别想了，殒墨石不可能成为别人的肉身，你这条手链已经承载了殒墨石，更不可能再成为她的肉身。”
“……”
她又在身上摸了摸，忽然摸到挂在脖子上的朱凰玉佩。
夜玄又泼了她一盆冷水。
“这玉佩已经生灵，断不可能愿意做她的肉身。”
“……”
墨秦鸢身上没有合适的东西，找了半天，只能先让巫女在山洞等等，她出去寻找合适的东西回来。
她向巫女征询意见，发现巫女只是盯着她，也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我很快就回来。”
朝外走了两步，墨秦鸢想到什么，又转身回来，把火把插入地面，这才离开。
巫女依旧一言不发，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洞口。
许久过后，她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火把上。
外面的冷风吹进来，火光摇曳，仿佛下一秒就会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