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善话音落下。
院子里陷入诡异的死寂。
公孙荣压抑怨气，抬头露出惊色，揣测这番话是否还有深意。
而在小院外，排列成队的城卫军轻震。
每个人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大。。。大人？”
“您何出此言？”
公孙荣辩驳道：“对您来说，小人地位寒微，入不了大人您的眼。”
“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城之主，怎会与四大家族勾结？”
“至于城卫军由四大家族供养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他看向那名陷入昏迷的下人。
眼中清晰闪过杀意。
咬牙切齿道：“此人来历不知，未必是我城主府之人，还请大人明辨！”
“明辨？”刘善笑了笑：“他的身份，刚才有很多人证实过。”
“确是你府中之人，且还负责你院中起居之事。”
“什么！”
公孙荣脸色微白。
再仔细看了眼，虽感觉长相熟悉，却无论如何不敢承认。
想要解释，只见刘善摆摆手。
“当年在武都，我与你也算小有交情。”
“站在巡天使的立场，我当然是相信你的，可也需要你证明给我看。”
刘善道：“昨夜，四大家族又在钟家相聚，闲聊至半夜。”
“公孙城主可知昨晚，他们在聊什么吗？”
公孙荣愣了下，摇头道：“不知。”
“不知？”
“那倒是难为你了。”
刘善面无表情：“你在西兴城值守三年，却连几个小家族都难以掌控，真不知是能力有限，还是。。。”
“你也有参与他们其中。”
他示意地上躺着那人，道：“此人留着还有用，他不能死。”
“若他死了，不论意外还是有人刻意为之，其陪葬名单里，必有你公孙荣的名字。”
“懂吗？”
公孙荣赶紧躬身低头：“遵命！”
“请大人放心，我定会派人照看好他！”
看向地面的双眼，时而带着怨愤、时而闪过狰狞。
面对强权，连他也只能俯首称臣。
而以刘善的感知能力。
他明显感觉到，从公孙荣身上散出的恶意，目标直指自己。
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反而目露深意。
“昨日，我联系到司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