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脚步顿了顿，周羡安也是一样。
“董丰年是为了赵晴晴？”
这样的说话显然他们两个都不能接受。
警察将沈清婉带进审讯室，周羡安自然也要陪同。
他们两个走进来的瞬间，董丰年的眼神变了。
愤怒、嫉妒和恨，几乎烧成了一把烈火。
“你们这对狗男女，都是你们害了我，凭什么只是差一点出身我就要一败涂地！”
沈清婉冷冷地看向他，目光如同在看一只可笑的蝼蚁。
“你的出身差在哪儿，不就是农民的儿子，这样的出身难道就不堪了，你的失败不因为任何人，只因为你那点可怜的虚荣心！”
没想到自己会被这样直白的戳穿，董丰年脸上闪过一丝难堪。
周羡安始终没有与他对话，一个完全被欲望裹挟的人，根本没办法正常与之对话。
从派出所出来，沈清婉长长舒了口气，董丰年被警察带走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校，也算是变相为她洗清了冤屈。
“就是有点可以，如果早点抓到董丰年，或许史教授会同意做我的导师呢？”
沈清婉心情好了许多，虽然内心仍有遗憾，不过已经过去的事就已经没有必要再浪费自己的情绪，不如向前看。
两个人手拉手走在回家的路上，光秃秃的树木已经发了新芽，春天好像就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到来。
回到家里，沈清婉来不及换鞋就被王梅英紧张兮兮地拉了过去。
“清婉，刚才有个人给你打电话，说他姓史呢！”
沈清婉一下子愣住了，她回头看了看周羡安，看到对方眼中重新升起的希望时，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我、我这就给史教授回电话！”
沈清婉说着，另一只手已经快速去按号码，铃声响起的每一秒都开始变得无比漫长。
“你好，我是史今。”
终于，在焦急的等待下电话被接起，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史教授您好，我是沈清婉。”
她的声音有些细微的颤抖，史教授轻笑，态度比上次见面时要温和许多。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来征求你的意见，不知道愿不愿意再和我见一次面。”
沈清婉简直欣喜若狂，“当然愿意，感谢您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最后见面的时间敲定在后天下午，沈清婉郑重其事在挂历上画上了一个红圈。
趁着这两天的工夫，她又将自己的一些研究材料重新整理了一遍，希望最终这些东西能够打动史教授。
见面当面，沈清婉的紧张一直持续到现在史今家门口。
周羡安陪她一起过来，拉住沈清婉的手时，甚至能感觉到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满。
“我可以的。”
沈清婉不停在心中默念，然后才敲响了史教授家的房门。
来开门的是家里的保姆，听到沈清婉的名字后赶快开门放他们进来。
“史老师就在书房，你们先过去，我这就去端茶。”
顺着走廊走到尽头，光线最好的那间屋子就是史今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