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可能关系清婉以后的学业，所以只能冒昧请您帮忙。”
李博士没有拒绝，只是听到史今的名字时有些惊讶。
“这个人我的确认识，而且很熟悉，但是据我所知，他很正直，如果我出面说情的话，他拒绝的可能性会更好。”
周羡安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问道：“那能不能请您给我一个史教授的联系方式？”
李博士没有再拒绝，不过挂断电话前还是提醒周羡安，“记得早点回实验室，白非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过烤鸭了。”
周羡安笑着答应，甚至还许诺回去时一定会帮他们打包沈清婉炖的汤。
第二天一早，周羡安收拾好自己后就到了李博士告诉他的那个地址等待。
史今虽然刚刚回国，但是整个家族基本在城里扎根，说是四世同堂更为贴切。
默默在史今家周围观察了两三天，周羡安总算发现了一些规矩。
史今的父亲今年已经快七十，一只眼睛严重模糊不清，且因为年纪太大已经没办法再进行手术。
周羡安马上把这些信息全部告诉了沈清婉，利用课余时间，她仔细翻看了许多中医典籍，然后整整总结出了三四种治疗方案。
陈平教授帮沈清婉搭上线，史今教授愿意见她一面，但是只有半小时的时间。
为了这半小时，沈清婉努力了很久，但是当天见面时还是能感觉得出，史今教授对她并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不认可。
“沈同学，很感激你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对于学生品行的要求很高，最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传言，所以很抱歉，我恐怕要拒绝成为你的导师。”
沈清婉默默攥紧了双手，她知道医科大那边还有几个学生也在争取这个机会。
在这种残酷的竞争下，每一点缺陷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
“史教授，我很抱歉，但是传言并不真实，我不能为自己自证，但也绝不会就此放弃挣扎。”
史今对沈清婉的话倒是有些赞许，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改变主意。
“如果你有足够的恒心，我想日后依旧可以有所作为。”
沈清婉点了点头，不过眼神还是黯淡了许多。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失去一个好的导师，一个好的课题，需要她再付出多少倍的努力来弥补。
半小时的时间就快过去，沈清婉起身告辞时，这才把自己准备的治疗方案拿了出来。
“我打听到您的父亲有严重的眼疾，中医药可以很大程度缓解这种症状，几种合适的治疗方案我都已经写在纸上，您可以当作参考。”
说完，沈清婉直接起身告辞，史今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却没有拦她。
从史教授家里出来，沈清婉心情低落，连带整个人都十分无精打采。
回到家里，王梅英起身到门口来询问，“怎么样，那个教授答应做你导师了吗？”
罗芸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沈清婉，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默默摇了摇头。
“史教授直接拒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