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我就醒了……幼儿园……幼儿园就变成这样了……小朋友不见了……老师也不见了……”
莉莉断断续续地描述，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只能勉强拼凑出一个大概：
莉莉在幼儿园受欺负，然后有一天，她睡着了，醒来后幼儿园就变成这样了，只有院长奶奶偶尔出现。
至于那些黑影，莉莉的解释是，那是她“同学的影子”，因为不喜欢她。
所以也不陪她玩。
这个解释，怎么听怎么觉得诡异。
赢小证拄着他的“螺纹钢”，脸色苍白，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说道：
“院长奶奶……院长奶奶……该不会……该不会就是我们在通道里遇到的那个……”
众人顿时想起，他们在通道里确实遇到过一个穿着戏袍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出现得诡异，消失得也诡异。
而且，还被克里奥帕特拉揍了一顿。
赢小证咽了口唾沫，突然开口问道。
“那么莉莉，你头晕睡觉前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吗？”
莉莉努力回想了一下，小眉头紧锁，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我还觉得好冷，身上盖了好多被子也觉得冷，还一直发抖……浑身都没力气，只想睡觉…”
赢小证咽了口唾沫，指着莉莉。
“我…我觉得…这小丫头…可能…已经…死了…”
赢小证嘟囔，
“我觉得，她说的那些搞不好是高烧，然后…然后就…”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来。
赢小证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劈开了众人心中的迷雾，也劈开了他们最后的侥幸。
“死了？你是说，莉莉她……她已经……”
朱厚照瞪大了眼睛。
“八九不离十了。”
他紧握着手中的“螺纹钢”。
“你们想想，她说的那些症状，高烧、发冷、浑身无力，然后就睡着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其他人了，这不就是……”
赢小证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她死后，灵魂被困在了这里，那些欺负她的孩子，那些对她漠视的老师，都化作了她的梦魇，所以她才会说，那些黑影是她的同学！”
莉莉似乎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低着头，摆弄着裙角。
“那院长奶奶呢？院长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朱厚照问道。
“院长奶奶……”
赢小证深吸一口气。
“她或许是想要弥补，或许是想要解脱，所以她把我们引到这里，想要我们陪莉莉玩，想要我们……”
“想要我们成为莉莉新的‘玩伴’？”
克里奥帕特拉皱了皱眉，摊开双手。
“那么她就是咱们来这里的目标咯？咱们该干什么？怎么算是抓住她了？要是需要动武的话，我是肯定下不去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