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你这个死老太太,苏晚意跑哪儿去啦?”段六子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看着寒老太太。
“段哥咱们这是真抓错了,我们明明看到人进去了,咱抓错了呢?”
“抓错也正常吧,屋里也没点煤油灯,上哪里找人去。”
寒老太太吓得直哆嗦,她可从来没见过这场面,结结巴巴地说:“你们是要抓那死丫头片子啊?”
“是,她竟敢告状让柳城去队里把大黑乱棍打死,我段六子跟她没完!”
寒老太太一听,心里那个气啊,都怪那死丫头,害得自己也跟着遭殃。
“要不这样吧,你们放我回去,我去把她引到这儿来,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
寒老太太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跟段六子他们讨价还价起来,段六子才不信这老太太能斗得过苏晚意呢,自己都被那个女人耍了好几次。
“想得美!不给钱你就待在这山里吧。”
“我们走!”
说完,一行人转身就走,铁了心要把寒老太太扔在大山里。
这大晚上的,山里可不好走,更何况寒老太太的腿脚还不利索,被丢在这儿,那不是死路一条嘛。
“作孽哟,这样吧,你回去到苏晚意家抓几只她养的下蛋鸡,这事就算了,你们赶紧带我回去,不然我儿子肯定要报警的。”
寒老太太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她可不想出钱,唯一的办法就是坑苏晚意一把。
反正这都是那死丫头欠她的,她替她挡了灾,要几只鸡给段六子他们也不过分吧?
没想到段六子还真同意了,于是几个人带着寒老太太一起下山。
上山的时候是被人背着上来的,可下山的时候,可把寒老太太累得够呛,她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段六子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走,磨蹭啥呢,一会儿天都亮啦。”
“老太太就是该死!”
而另一边,老寒家的人完全没发现寒老太太不见了,全家人都挤在露着房顶的炕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苏晚意和苏晓晓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没一会儿,公鸡打鸣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家家户户的烟囱都开始冒烟。
寒老太太拄着棍,咕噜着就从山坡上滚到了院子里。
寒建扛着锄头在厨房找了一圈,连根鸡毛都没找着,气得直跺脚,走出厨房一抬头,就和老娘那充满怨气的眼神对上了。
“娘!您咋在外面呢?您不是在睡觉吗?”
寒建看着满脸伤痕的寒老太太,惊讶得合不拢嘴。寒老太太则认真地看着这个自己疼了十多年的宝贝傻儿子,心里真是又无奈又生气。
“去鸡圈拿两只鸡,给小河村的段六子家送去。”
“咱家哪来的鸡啊?还有娘,您昨晚是在外面睡的?”
寒建抛出一连串问题。
寒老太太被寒建从地上扶起来后,反手就拍了一下寒建的肩膀,没好气地说:“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她才不会说自己被几个年轻小伙子掳走了一夜呢,就算没人相信段六子会对一个老太太有啥想法,但总归会让她晚节不保,被全村人笑话的。
寒建直摇头,说:“娘,您去吧,那丫头的东西我可不敢动,代价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