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懂，但如果哪天忽然懂了，那就一定要万分谨慎，最好远离。”
“老头儿。”
“嗯？”
“我觉得你更适合当神棍。”
“哈哈……”
老者并未在意，其实他也这么觉得，有时候讲起一些事情，的确神神叨叨的。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少年还想将这个故事听下去，尽管这有些扯淡。
“好，言归正传。”
老者接着说道：“头一年的时候，世宗皇帝也不敢进去，只敢站在门外说话，但在第二年，大概是入夏的时候，嗯，好像就是那会，世宗皇帝身后多了一个人，是一个女子，那是个美人胚子，但可惜的是，她的脸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眉梢一直延续到下巴，看着就让人害怕。”
老者似乎看出了少年的心思，出言讥讽道：“休要觉得一介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她与她脸上的那道疤痕一样可怕，当年的时候，她杀了秘谍司上下七十余人，其中九品就有足足三十六人，当初那位秘谍司司主姜之唯也是死在她的手里。”
“传言说，姜之唯是被一剑一剑剥下肉来，在数百剑后，才彻底断了气息，但那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血肉模糊，白骨清晰可见了。”
少年笑了一下，连连点头道：“妙，实在是妙，我头一次听说有人被砍几百剑还不死的。”
老者也笑了，说道：“传闻当不得真嘛，总是没有那么夸张，但实际的，恐怕也不少。”
“所以那个女子叫什么？”
“只知道姓南宫。”
“所以她是被招安了，跟在了世宗皇帝身边？”
“差不多吧，世宗皇帝惜材，肯定舍不得她死，姜之唯死后，她就接管了秘谍司，在她接手之后，秘谍司也成为了世宗皇帝最有力的刀。”
少年点头道：“这我倒是知道，秘谍司那群人，当真是无孔不入。”
“在南宫司主接管秘谍司后，世宗皇帝也好像是有了几分底气一样，这才推开了那扇门。”
“他进去了？”
“对，进去了，也完完整整的出来了，至于他们之间到底聊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世宗皇帝出来的时候一脸阴郁，我们都习以为常了，他每次来这里，都是这样走的。”
“只是那位南宫司主有些变化，出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一副面具，那个疤痕被遮蔽了之后，倒是不让人觉得害怕了，更添了些神秘感，我有时候都会恍惚，感觉南宫司主跟司命殿里的那个人很像。”
“怎么个像法？”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少年想了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眨了眨眼，问道：“那你觉得，这位南宫司主，能跟你口中那个人斗一斗吗？”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我觉得她差远了。”
少年坐直了身子，说道：“我瞧你这样，倒有些像是个小孩崇拜江湖大侠一样，你都快以为他是神仙了。”
老者听到这话顿了一下。
“我有时候……”
“的确会这样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