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知故问:“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
言颂第一反应就是这句话有两种理解:“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和“你看我的眼神,清白吗?”
在这个当下,他认为,不管她想问的是前者还是后者,答案都是一样的。
他不答反问:“你清白吗?”
茗雪爽快地承认了:“我不清白啊。”
她不仅眼神不清白,她还想要连他的人都一并染指了。
言颂有点跟不上节奏,之前唐香缇只教他:对待女人要敢问,不要瞎猜、不要多想,想不明白的地方就跟她问明白,一定要搞懂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然后给她。
他认真学习,想学以致用,可茗雪不给他问的机会,也不给他心理准备的时间,更是毫无任何征兆地直接就上手了。
他被压在座位上,她极具攻击性地扑上去,在他的唇上辗转反侧。
言颂实在是满脑袋问号,两人分手前都没有过这么激烈的亲密行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别胜新婚?
小分怡情,激情更胜从前了?
茗雪疯狂地往大脑里植入新的记忆: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是这样激情澎湃的感觉;言颂亲起来是这样美好的触感;生理性喜欢是欲望和冲动的结合……
她要用更为强烈的属于自己的感觉和记忆替换或是冲淡应歌的记忆,越强烈越好。
她的内心已经燃烧了起来,整个人都在升温,夏天还没有来,她却热得想要除衫了。
茗雪今天穿一条英式淑女裙,集古典、端庄和优雅于一身,唯一的问题是:前襟上的扣子又多又小又密集,出门前她扣了好几次才完全扣对扣眼儿。
现在她没办法用眼睛看,只靠手去摸索着解扣子。
好在解扣子没有“扣错扣眼儿”的烦恼,效率比扣扣子高多了。
这条裙子上的扣子,可以从上面的脖子一直解到脚脖子的位置,茗雪只解到腰就停手了:累了。
言颂能感觉到她有一些小动作,具体并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毕竟这种情况下,他残存的理智并没有多到可以思考的程度。
茗雪把衣服拉到肩膀以下。
言颂感觉到手下的触感突然变了,他摸到的不再是布料而是温软的皮肤。
突如其来的变化唤回了他的理智,他睁眼看见她不着一物的双肩,这让他的视线都不敢再继续往下移动,赶紧抓着她的衣服就往上拉扯,把该遮的地方都遮起来。
“我热。”茗雪把他刚拉上来的衣服又垮了下去。
“不行!”言颂紧张地护着她,又把衣服给她穿到肩上。
茗雪捧着他的脸,近距离逼问:“什么不行?”
“这个地方不行。”言颂不是不解风情也不是不被她吸引,而是,“挡风玻璃是透明的。”
这种私密的事,他可不想表演给任何人看,现在的车子都装有行车记录仪,哪怕没有活人路过,车里发生的一切都有可能被对面的行车记录仪录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