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简也皱眉看向徐知星,难得和路西鸣站在统一战线上,“不要说这种话。”
路西鸣脸色渐渐放缓,压低声音说:“不是故意吼你的,不要说些不吉利的话。”
“对啊。”薛婉奕附和道,“赶紧呸呸呸,马上你就出院了,说这种话。”
眼看三人都一个态度,徐知星连忙呸了三下,“开个玩笑嘛,你们都这么严肃。”
“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路西鸣少见的对徐知星露出严肃的表情。
魏博简也接话说:“你懂不懂什么叫避谶,说话要有忌讳,不要总是说要死要死,你要说要活要活,要长命百岁。”
“好好好,那我重说,一个完美的天才需要满足两个条件,年少成名,长命百岁。我现在算年少成名了,后半辈子努力长命百岁。这样三位满意了吗?”
相比于徐知星无所谓的态度,房间内其他三人更加担心他的病情。
他们三人都是亲眼见过徐知星哮喘病发时痛苦样子,他们不愿意看到徐知星在某次病发时,永远离开他们。
“勉强满意。”薛婉奕敲了敲桌板,提醒徐知星接着吃饭。
徐知星吃不了了,“吃饱了。”
魏博简站起看向食盒,“就吃这么点就吃饱了?西蓝花还是路西鸣吃的,你再吃点。”
路西鸣也是这个意思,夹起一块鸡肉递到徐知星嘴边,“再吃两口。”
徐知星勉强张开嘴,“真吃不下了。”
“二胖吃得都比你多。”
二胖是四中学校的一只流浪橘猫,人如其名,又二又胖。每天最积极做的事情就是躺在食堂门口的台阶等着投喂。
长得油光水滑,又胖又可爱。
徐知星小口嚼着鸡肉,含糊不清地说:“好久没看到二胖了。”
“那是因为你好久都没去学校了,自从去年放寒假,你不是准备柯蒂斯的面试,就是在医院。哪有时间去。”魏博简挤到病床前,指挥着路西鸣给徐知星夹菜,“你给他夹这个啊,这块没骨头。”
路西鸣斜了他一眼,“他喜欢吃带脆骨的。”
薛婉奕被夹在中间,意味深长打量着三人,走到床尾说:“不过你也不用去了,反正你都拿到大学通知书了。”
“万一我gay一年了,你们三都在学校,只有我在家练琴。”
“那你去学校练琴呗。”魏博简指着一块“土豆”说:“知星爱吃土豆。”
路西鸣夹起“土豆”丢到垃圾桶,“那是姜。”
徐知星觉得两人再说两句又要吵起来,从路西鸣手里拿过筷子,“我自己吃。”
路西鸣白了魏博简一眼,魏博简坐回沙发上,低头玩着手机。
房间内一时只有徐知星和薛婉奕两人说话。
这时林芳满脸笑容地推门进来,“星星,你猜谁来了?”
徐知星循着声音望去,好奇地问:“谁啊?”
“当然是漂亮有钱的陈涵大小姐了。”陈涵就穿了件黑色皮夹克牛仔裤,也不嫌冷,头发染成了银白色的狼尾鲻鱼头,臭屁地从病房外走进来,朝徐知星眨眨眼。
“陈涵!”
病房响起异口同声的惊讶声,“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们就回来了啊!”陈涵坐在沙发上,行李箱放在一旁,“我一下飞机我就来找你们了,家都没回。”
“你一个人回来的啊?”薛婉奕眼中带着亮光,看向陈涵。
“不是,我爸我妈,还有陈越,我。我们四个都回来了。”
魏博简奇怪说:“不过年不过节的,咋都回来了?”
陈涵叹气,“还能因为什么,陈越呗。”
“服了,懒得说。”
路西鸣立刻明白,“陈越要回来开演奏会?”
“谁说不是,我爸为了他弹钢琴的事,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