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璲以前不喜交谈,出事后更没有耐心多说一个不必要的字,但站在那边的姑娘是他新娶回来的王妃,还比他小了足足六岁,自己就够害怕的了,赵璲不想再吓到她。
他背靠床板而坐,双腿平伸,腿与床边还留出两掌来宽的距离。
看眼姚黄,赵璲拍了拍床边,唤道:“过来,坐吧。”
姚黄怯怯地走了过来,侧对着他坐下,半臀坐实半臀悬空,尽量没挨到对方的腿。
烛光透过拔步床镂空的雕花廊窗投进来,侧坐的王妃半张脸在明,呈现出胭脂色的红晕,半张脸在暗,肌肤细腻莹润,泛出美玉的光泽。
她的睫毛很长,密密地低垂着,时而微颤。
她的嘴唇嫣红湿润,看起来很柔软。
她微微低头的姿势挡不住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等的绸缎礼服柔顺地贴服着身子,隆起处似有带着传说中少女幽香的体热正对着他的方向扑面而来。
赵璲结束了这番打量,重新看向她的眼睫:“选秀那日,你是忘了规矩乱看,还是当时便有意嫁我?”
姚黄瞥他一眼,如实回答:“当时就想嫁给王爷。”
赵璲:“为何?”
姚黄待嫁的时候没料到新婚夜惠王会这么问,此时近在咫尺地被惠王盯着,她来不及编太聪明的借口,又不能说不中听的实话,脸上一热,头更低了,不顾羞地道:“因为王爷长得很俊,我一眼就喜欢上了。”
赵璲:“……”
他不是很信,可她这娇羞无比的模样又不像装出来的。
其实事实如何也不重要,两人已经完婚,从此便是夫妻。
“时候不早,你去灭灯,歇了吧。”
姚黄一听,自去做事。
熄灭一溜的烛灯,只剩一对儿静静燃烧的喜烛,姚黄重新走向拔步床时,发现惠王已经拉着被子躺下了,旁边的轮椅上搭着一条红绫中裤。
姚黄心里一激灵,自己脱裤子了,看来能行?
纵使行有行的紧张,姚黄还是忍不住地高兴,行好啊,免了她又要动手又要动口!
女医的叮嘱犹在耳畔,王爷腿脚不便,叫她不能害羞,一定要主动,免去王爷的麻烦。
王爷都急得脱裤子了,做足准备的姚黄从床脚爬到里面,背对王爷坐好,先脱了同色的红绫睡裤,再脱去红绫中衣,只留了一件残疾王爷方便动手解开的小兜。
拔步床内光线晦暗,但该看不该看的都能看清。
早在姚黄上来就一声不吭地脱裤子时,赵璲便改成看外面了,猜到因为他的特殊情况,她应该得了一些教导。
身旁传来响动,赵璲拿余光去看,眼瞧着她要撑过来,赵璲偏头,及时制止:“躺好,不要乱动。”
他是废了,但也没有废到一切都让自己的王妃主动。
已经拿出视死如归般勇气的姚黄瞬间被这一声低斥扑灭了火焰,瞅瞅惠王不太高兴的脸,她不明所以地躺好,还悄悄扯过他旁边多余的被子,一直将自己盖到脖子。
赵璲:“转过去,侧躺。”
王爷最大,姚黄乖乖侧身。
一条手臂插。进她的脖子与枕头中间,一面宽阔结实的胸膛贴上了她的后背,随着他一声加重的呼吸,一条沉重的腿被甩上了她的腿。
两人都没穿裤子,姚黄被惠王清凉如水的腿温惊到了。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从正面拥了过来,捧住她发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