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柠心脏狠狠颤抖了下。
嘴唇微动，想说点什么，可喉咙堵着太多话，一时倒不知道要先开口说哪一句。
她不说话，顾珩予自顾自又开了口：
“孙岚是你亲妈，却骗我说是你养母，钟湘苓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却说她是你亲妈。
“你不是我爷爷给我定下的未婚妻，却顶替着别人的身份嫁给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江黛柠瞳孔地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都知道了！
他全都知道了！
脑海里翻江倒海，好半晌，她才憋出一句话：
“那份文件你看到了？”
顾珩予轻笑一声，“你藏得很好。”
简短的几个字便是最好的回应。
江黛柠心中苦涩，颓丧地坐在沙发上，歉疚出声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从结婚那一天开始，她就在担心，担心哪一天，顾安就发现她在撒谎，知道她并非姜珺瑶，而是江黛柠。
顾珩予唇角露出讥嘲的弧度，“不是故意骗我的？那你为什么从不跟我说实话？
“哪怕到了要办婚礼的时候，你也不肯跟我说一句实话。
“江黛柠，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他想知道她的难言之隐。
他也骗了她，也从没跟她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但那都是因为太在乎她。
怕她得知真相后，不愿再搭理他，要离她而去。
他已经想好，今夜婚礼结束，就将全部事情跟她坦白。
却不想，她也给了他这么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