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中,段燃穿回了那身破洞牛仔裤,还有潮牌的翻领衬衫,粉色的头发也用水打理过。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明星呢!除了脚上那双极不搭配的棉鞋。陈煜璋有些眼疼,冷冷的说道:“回去换了”段燃才不理他,双手抱胸走到他身边:“要你管,我就要这么穿,不比那些人好看多了吗?”话音刚落,段燃突然打了个喷嚏,陈煜璋侧头不及,被喷了半张脸。“你”他掏出手帕擦净了脸,回过头,眼神冷戾的看向这欠揍的小子,身侧的手指微微拢起。段燃看到,有些受惊的后退一步,色厉内荏的冲他说道:“干嘛干嘛,我的口水你都吃过,现在不过是个喷嚏,你还要打我不成”说完那点儿勇气就告罄了,转身跑进了屋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把衣服换了回去,若无其事的咳嗽一声:“嗯,可以出发了”然后脚步飞快的走出院门。陈煜璋默默的盯了他两眼,跟了上去。庆安县位于土沟窑的中心偏北,开车大概需要两个多小时。本来货车的前头坐三个人完全没问题,可张秋月非要跟着来,陈煜璋便主动上了后面的货厢。段燃看见,自然也跟着他,没有坐前面,张秋月弄的有些下不来台,丧气的坐在副驾驶。张广胜启动车子,驾驶在村外的公路上,瞅了眼旁边自家闺女化的浓妆。“你那脸上都抹的什么,跟唱戏的大花脸似的,一会儿去了县城趁早洗了,还有,煜璋再怎么样也已经结婚了,你不要再惦记了”说到这儿,张秋月再忍不住了,冲他哭喊着:“都是你,当时说陈煜璋没前途了,让我非找个大学生,现在好了,我不也就上了个技校吗,哪个大学生看的上我?”这事戳中了张广胜的痛点,眼看他女儿年纪越来越大,他后悔过找过虞莲,想让两家结亲家,可那女人也是倔,非说什么缘分过了。提起这事,张广胜也是憋火,见张秋月哭的鼻涕糊啦的,骂了一句:“后面还有人嘞,丢不丢人内”说完点燃一支香烟抽了起来。他们父女二人以为后面听不见,实际上虽然声音小,可仍旧清清楚楚隔着铁皮传了过来。段燃撇嘴:“哼,这对父女真是一丘之貉,之前眼界高,现在看自家闺女嫁不出去了,又回头找你,真是自私自利,恶心透了”见陈煜璋不说话,段燃踢了他一脚:“说话啊,哑巴了”陈煜章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跟你又没关系,你怎么那么容易生气?”听到这话,段燃气不过的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嘿,你怎么说话呢,我这不是抱不平吗?”刚说完,车似乎开过了一个坑,段燃猛的往前扑去,正摔在了对面人的怀里。他挣扎的想起身,却因车身晃动再次跌了回来。陈煜璋箍住他的腰,把他扣在怀里:“待着吧,反正一会儿还得摔”他鲜少开玩笑,这次段燃也没跟他呛声,反而异常老实的保持着那个姿势,过了一会儿,软软靠到了陈煜璋怀里。久违的温暖让他放松了身体,忍不住贴的更近,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语:“这可不是我投怀送抱,是他非要抱我”陈煜璋有被可爱到,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勾起了嘴角。晃晃悠悠一路北行,大约在上午十点的时候,车子终于开到了庆安县。去的时候,收玉米的人已经等在那里了,验货,称重,没十分钟,陈煜璋就拿到了两千块钱。他随手拿出一百,去对面的烟酒超市买了条好烟塞到了张广胜手里。“叔,我还有些东西要买,回去的路上就不搭你的车了”张广胜看着手里的红烟,笑的嘴都合不住:“煜璋,看你客气的,叔咋还能要你的礼嘞”“应该的”陈煜璋没再多说,也没理会张秋月的挽留,拉着段燃往市场走去,今天是集,所以县城里热闹的很。段燃一路走,一路看,问道:“你怎么都不看,不是该买猫冬的物资了吗?”陈煜璋拉着他站定:“其实,我有话想跟你说”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段燃怔愣的朝他身后走去,他回眸一望,竟是个卖乐器的商行。段燃眼神火热的看着橱窗里那个棕褐色外皮的乐器,喃喃道:“吉他音乐”陈煜璋站在旁边,有些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你:()快穿!绑定渣男改造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