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辰宇用手戳了一下她肿起来的脸，“你觉得呢？”
“嘶！疼。”裘夏捂着脸，躲是躲不过了。
最终裘夏还是躺上了那个台子，康辰宇站在靠墙的地方陪她。
张医生戴着口罩和帽子笑眯眯的带手套，“现在才过来，牙疼了吧？”
裘夏苦着一张脸，“嗯，医生，能不能不拔牙啊？”
张医生抓着无影灯调节方向，坐到裘夏身边，“这你说的不算，来，张嘴。”
裘夏看着熟悉的检查工具，认命地张开嘴，眼神一直在看康辰宇求救。
康辰宇抱着手靠在墙上，看着陌生的手和器械进出自己最熟悉的地方，牙咬的咯咯作响。
“你再晚来两天，就要做根管了，龋齿都快烂到牙髓了，碰到牙神经你当然会疼了。”
裘夏瞪大眼睛，“那我还有救吗？”
张医生被裘夏逗笑了，“我正在救你的牙，今天我给你把坏的部分都清理掉，尽量给你保留牙神经，然后给你做个高嵌体补上，就和新牙一样了。”
裘夏一听还有救就松了口气，视死如归的说，“医生，你来吧，我不会喊痛的。”
“你嘴张着哪有机会喊。”张医生喊助手准备东西。
裘夏伸手要拉康辰宇，“不用拔牙，嘻嘻。”
康辰宇牵着她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乖乖别说话。”
张医生一边用手机清理一边解释，“可能会有一点点酸疼，是正常的，不要害怕。”
清理了快近四十分钟，然后助手用3D扫描仪器数字取模。
再给裘夏用树脂材料做了个临时嵌体。
“最近不要用左边吃东西，临时嵌体会有可能掉落，回去吃消炎药和软烂的食物，一周后来上高嵌体。”
裘夏现在已经不怎么害怕了，因为康辰宇在身边，“那我可以回家了吗？”
张医生拿着一管麻药过来，“你的左上智齿已经龋齿了，今天就拔掉，省的遭两道罪，很快的，没有阻生智齿。”
裘夏立马吓得发抖，“不是说好不拔牙的吗？”
“我没说过，我只说过会救你的牙，你问问你男朋友我说过不拔牙没？”张医生也是个骗子，他怕说早了裘夏当场就不干了。
康辰宇被男朋友这个称谓搞得很受用，走过来牵着裘夏的左手，“听医生的。”
裘夏觉得自己进骗子窝了，眼眶里全是泪，张医生都习惯了，每次看牙都这出，“小伙子，抓住她的手，上麻有点疼。”
然后用口腔撑开器给裘夏固定上，不然裘夏百分百会闭嘴。
康辰宇看着口内撑开器，眼神忽明忽暗，心中有了打算。
裘夏感受针扎在牙龈上的巨痛，还有麻药的苦味，但是闭不上嘴。
裘夏的智齿长得很好，但是已经坏了就是要拔掉，医生把牙周稍微剥开清理，然后用医用钳一拔就下来了，三根智齿，周围一圈带血还是黑色的龋齿。
“你看，不疼吧？回去可以吃点冰淇淋，但记得好好刷牙。”张医生做好医嘱。
最后张医生还笑眯眯地给裘夏送到诊所门口，“下周见。”
裘夏捂着肿起来的脸，直接把头转了过去，不想理骗子医生。
康辰宇牵着她的手，“我给你买冰淇淋。”
“嗯嗯！”裘夏一听有冰淇淋就来劲了。
看着裘夏一门心思的吃冰棍，康辰宇在肿起来那边脸上亲了一口。
嗯，真别说，口感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