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人的眉宇越来越深。
*
“没事的，陈队。作为a市居民，偶尔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是我应该的。”
“您辛苦了，再见。”
叶依挂断了电话。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嗤笑，叶依淡淡地扫了一眼，一张精致到梦幻的脸蛋立刻收敛了笑容。
“人鱼，下次可不能这样随便嬉皮笑脸。”
“你看看网上关于你的同人图，反思一下是不是你过于爱笑，别人才会以为你是那样轻浮的小人鱼。”
人鱼忍无可忍地在浴缸里拍起蓝色鱼尾，溅起大片水花。
“第一，我不叫人鱼，我叫塔宁！”
“第二，那些图分明是你、你引导的……”
塔宁涨红了脸，祂万万没想到人类世界居然是如此超出祂认知的存在！
明明祂才是不可知的神明啊，人类怎么敢这样亵渎祂！
“好了好了，知道你喜欢那些图了，回去慢慢欣赏吧。”
叶依挥挥手，塔宁似乎还想反驳什么，忽然就带着不甘的表情消失在了原地。
叶依吐了一口气，虽然这家伙一直学不会恭敬，但是能力还是很好用的。
污染人的认知、扭曲人的思想。
哪怕来到人类世界后能力被削弱不少，不过也够用了。
够用来迷惑普通人了。
刚刚叶依让塔宁发动能力，在人鱼邪神似有若无的歌声中，原本警惕沉稳的刑警队长向她透露了不少案件信息。
叶依短时间内就凑出了关键线索——徐婷有同伴在警局。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叶依几乎能够肯定，徐婷的背后绝对不止有一个同伴。
根据陈队透露的信息，警局内和徐婷唯一有交情的是陈澄警官，而她派冯晓晓试探过陈澄，她不是徐婷的帮手。
那么警局里的其他人为什么要帮徐婷呢？
最大的可能，他们有共同利益，共同目标。
所有人下意识都会以为徐婷的行为是为了复仇，连叶依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
被霸凌的女孩拉着霸凌者们进入残酷的游戏，多有意思的剧情。
但是如果徐婷的目标不只是复仇呢？
甚至有可能连复仇都是用来迷惑别人——
尤其是用来迷惑她的幌子。
其他人不知道，可是作为同样从无限游戏回来的玩家，叶依知道徐婷想要复仇的话方法可太多了。
比如徐婷完全可以把那群学生丢进游戏，然后作为屏幕外的玩家玩弄霸凌者们。
如果徐婷的能力有限制，必须自己也跟着进去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加愿意帮她的人操控游戏，比如警局里的那位不知名帮手。
而不是找一无所知的陈澄。
叶依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瘦小沉默的像素小人安静地坐在角落。
思来想去，徐婷最大的目标其实是她吧？
叶依无辜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