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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如常落落大方,倒显得我扭扭捏捏了,我晃了晃脑袋聚起神来。

“前面两句不难猜,‘宝’字没了玉添上吕,就是‘宫’字。而上下意思相同字形又不同的字,虽说不止一个,但结合‘宫’,八九不离十就是个‘变’字了……所以这两句是在说——”

我顿了顿道:“宫变。”

如今皇后把持朝政,朝堂动向波谲云诡,深处旋涡之中的李怀远不会不知,宫变是迟早的事。

那么驸马假借我手提醒李怀远的,也就不单单是告诉他会有宫变一事,而极有可能是在暗示宫变的时间。

烛光跃动,李怀远和我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想作一处…这字条后面两句的谜底,说的应该就是时间了。

“后两句我猜是要合起来看的。”李怀远摸着下巴凝神片刻,“只是这个杖乡老翁,还真是闻所未闻……”他低着头思索,可惜琢磨了半晌也没什么结果。

就在我有些困意来袭时,倏地,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凭空乍起。

“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激动地用手点了点那行字,“是淮川先生!”

百年前的文苑英才,千年隐逸之宗淮川先生。

“你怎知是他?”李怀远单手撑在下颚上,闻言微微讶异地抬起眼帘。

“这是驸马曾在掖庭当舍人授课时,我和他之间对淮川先生的趣称,人到六十又作杖乡之年,而淮川先生在那一年写出了名动天下的《报策士书》,故而我与先生将他戏称为杖乡老翁。”

不知道为什么我解释之后,李怀远非但不高兴,反而冷哼了一声:“无聊。”

我讪讪笑道:“既然知道这里面说的是淮川先生,那就好办多了。”

“最后一句的丙辰……”李怀远道:“他难道是想说,答案在淮川先生丙辰年之作中去找?”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是,这范围太广了。”

又道:“以前驸马教过我一个算术游戏,是他孩童时常玩的,算法是用六十甲子计数,丙辰我想想……指代的是三和五。”

“‘书’应当指的就是《报策士书》。”我略一思索:“那么‘只在丙辰不在书’一句,说的极有可能是淮川先生六十岁那年,三月五日所作之词。”

越说眼神越亮,说罢我邀功似的看向李怀远,谁知他丝毫不觉我帮了大忙,还露出一抹愠色,板着脸道:

“你跟驸马倒是默契的很……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幼稚死了。”

真是莫名其妙,以如今京中的情形,驸马之处境,这哪里能算是故弄玄虚呢?能冒险把消息递出来已是不易,竟还要被人说幼稚,先生可真是冤死了。

两个人似乎都存了气,半晌无话。过了许久,李怀远才撩开层层帷帐,掌着灯从内室的暗门进了书房。

再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本书,我借着烛火一看,正是淮川先生老年之后的残集。

我接过书一页一页的小心翻找,李怀远出去了一趟脸色倒是好转了起来,一首替我掌着灯,一手撑在身后的榻柱上。

我不知道他的火气是由何处烧起来的,自然也不知这火是怎么灭的,但此刻正事要紧,这点小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红烛摇曳,映得书册忽明忽暗。

乍然,我与李怀远眼神同时落向一处,异口同声道:“腊月!”

江风苦寒,岁暮鲜欢……没错,这正是一首有关腊月的诗。

这下我彻底明白过来了,驸马应该是从安乐那里或是进宫偶尔得知,皇后要发动宫变,时间大约就在腊月前后,于是忙不迭送了消息出来,望李怀远能提前攻防布局。

“腊月……”窗外的月光藏在云后,明明灭灭,照在床榻之上的光极为暗淡,李怀远那双深邃锋利的眼睛似要把纸条看出个洞。

喃喃道:“这么快,我没想到她动作能这么快……”

是的,现在距离腊月已经十天不到了。此前他猜测,皇后再怎么心急,至少也会等到明年上元节过后才动手。

我看向面前沉思之人,他的眼睫垂下,眉心不可察觉地拧在一起,满心满眼都写着疲态,他也才二十一二岁而已,他也是人,有着天生对未知的恐惧和力不能及的无奈。

看着看着,心底便不由自主地揪成了一团,我下意识想伸手抚一抚他手掌的薄茧,却碍于这个世界的尊卑与性别,终究控制住了。

忧心道:“是时间太紧,相王那边没有十成的把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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