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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法者,治之端也。若以刑罚……”

话没说完,突然有人气势汹汹打断了我:“住口,你胆子还真是不小!”

隔着葱葱郁郁的树木间隙,我看见李怀远正风尘仆仆而来,他先是脸色极不好看地暗示我休要再说,紧接着又对那老者客客气气,拱了拱手道:

“庄老夫子见笑,府里的奴婢不懂规矩,冒犯了。”

那老者倒无甚在意,只说论道而已,不必在意尊卑,说着便拱拱手离府了。

而李怀远的怒气并没有消散多少,冷着脸看向我:“进来!”

四周奴仆齐刷刷看过来,有同情的,有看戏的,见我跟在世子后头进了书房,皆以为我要遭殃,都开始窃窃私语。

我亦胆战心惊,谁能想到那破烂麻衣之人就是赫赫有名的天子之师,庄贤达。我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会上前搭话。

据说他如今虽已致仕,却仍然会受天子之邀进宫,时而秉烛夜谈。故而李怀远开口之前,我立即跪下:“奴婢该死。”

“怎么?方才论道都论错了?”

我低头不语。

见我如此,他直接气笑了:“怎么还不服气?你还想说什么?”

许是鞭伤开始发作,沉重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我有些头脑昏涨,看眼前的人影模糊成双:“奴婢有一事不解。”

“说。”

“不知您为何允许安乐公主三番五次来府里闹?”

应该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一愣,随即走向窗前,静默了片刻才说:“当年静文公主临走前,托我照顾安乐。念在昔日情分,我虽不喜,却也没有推脱。”

什么情份?我在心里想着。真佩服自己明明都快晕倒了,八卦精神却还是屹立不倒。

“安乐深知我的脾性,每次来都是小打小闹,从不敢真的动府里人。她之所以来闹,实则是怨恨我,怨我没有护住她长姐。”

“她母后从生她之后,就不太管她。静文虽不是皇后所出,安乐却算是静文公主一手拉扯大的,因此这世上,她只听静文一个人的话。”

生而不养,实为大过。安乐变成如今这样,皇后难辞其咎,她野心太大,整日与太子斗法,党争不断,从未把心思放在安乐身上过。

“我以前只当她任性了些,今日看来,是我小瞧了皇家血脉,她竟然变得如此狠厉而没有人性,敢把人活活往死里打。”李怀远眼眸渐暗。

我在心里冷笑,她可不是变成这样,她从一开始就如此,只不过是你不知道罢了。

“安乐的事我会报给陛下,从此她休想再踏入世子府大门半步。”这在普通人看来好像没什么,可对于安乐那种自持高贵的人来说,无异于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样解决已经很好了,我默默劝说自己。

可我一想到安乐鱼肉百姓,而陛下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报告了又能如何呢?他只管炼制他的长生不老之药,却不管百姓横死街巷。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诸侯不仁,不保社稷;士庶人不仁,不保四体。上苍不忍,必择仁君取而代之!”

“放肆!你疯了不成?这话要是传出去,你可想过后果?”朝堂诡辩,这完全可以成为谋反的言论。

可这里又没有别人,李怀远总不会自己上告自己府里的人有谋逆之心。

他的神色复杂难辨,用一种几近怪异的眼光看着我,大概不明白我一介奴婢,怎么会有如此大不敬之言论。

我确实是疯了,被安乐刺激得没了章法。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地活着,可我也是人,有众生该有的喜怒哀乐,有一瞬间我甚至在想,就到这里吧,人生就走到这里吧。

活着实在太累了。

上位者搅弄风云,可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时间仿佛停驻了一瞬,李怀远闭了闭眼,不知在想什么。倏而,他突兀地指了指软塌:“躺上去,把外衣脱掉。”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几分,内心如有大风刮过密林,波澜起伏。他这是要做什么?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

半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屋内:“大人是要我…侍寝吗?”

“咚”地一声,他的暗卫从房梁上掉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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