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停稳。陈永仁拎着行李,带着林可馨走了下去。“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感觉腰都要累断了。”陈永仁放下行李,用力舒展一下腰身,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儿的空气果然不一样,我似乎已经闻到河间驴肉火烧?的香味。”林可馨白了陈永仁一眼,没有理会他夸张的描述。这儿距离河间还有几十公里的路呢。你狗鼻子啊,这都能闻到。陈永仁看向林可馨:“好不容易来沧州一趟,这次,我们一定要在这多待一段时间,品尝一下本地的美食。”林可馨没说话,转头看向身后,从津门跟来的那两个护卫并没有跟在身后。她若有所思地看了陈永仁一眼,心里隐约猜到了什么。看着林可馨的小眼神,陈永仁也没有回答的意思,说了句:“走吧。”这边正想走,陈永仁忽然发现,杨东、江南也从车厢内走了出来。“是他们?”林可馨低声说。陈永仁却不意外,毕竟之前就听到了他们的心声,知道两人的目的地是沧州。但杨东他们却很惊讶,根本没想到会和救了他们的‘日本人’同一站下车。“你看,又是那个日本人。”他身边的江南对着杨东轻声说道。但两人目光已经对上,躲也躲不过去,杨东也只能挤出笑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心里有些警惕。火车上就是被他们解围救下,结果两人又在同一站下车。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对劲了?洞察到他们内心的警惕,陈永仁微笑点头,并没有贸然上前搭话。毕竟。前在列车上救了他们,就已经令两人忐忑不安,怀疑自己的动机。两拨人又在同一站下了车,更是让他们有些担心,现在若是再上前,怕是更怀疑自己别有用心。既然都在沧州站下车,说不定还有见面的机会,保不齐就会在接下来对马汉武的刺杀中相遇。“别管他们,我们先找地方住下。”陈永仁对林可馨轻声说。林可馨应了一声,跟在陈永仁身后。看着陈永仁他们离开的背影,江南对杨东低声说:“这是不是太巧了?”“确实有点太巧了。”杨东轻轻点头又说对着江南说:“暂时先别管他们,先出站再说。”两人本就在沧州附近的县城潜伏,伺机刺探日本人的动向,却突然接到秘密任务,需要他们立刻前往沧州支援。既然已经来到沧州,自然是要尽快和组织取得联络。顿了顿,杨东忽然感觉奇怪。列车上不是四个人吗?怎么这会只有他们俩了?杨东四下看了眼,并没有发现那两个护卫的身影。不对劲。但现在也想不了这么多。两人步行出站。杨东观察一下四周,没发现陈永仁及其护卫的身影,这才打了一辆黄包车。路上他也没放松警惕,时不时抬头往后看去,发现没有可疑的人跟踪上前后,这才让车夫停在了一处街道。结账下车,杨东又带着江南在街上走了一圈,确定真的没有跟踪自己后,闪身走进了一条小巷。来到一处小院门前,以某种奇怪的频率表,敲响院门。“谁?”院内响起一道声音。“是我们,听说家里有人生病,特意回来看一看。”杨东对着院门低声,随即又敲了两下院门。很快,院门打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打开院门,朝着小巷左右看了眼,这才说:“怎么现在才来,快进来!”这男人叫老严,也没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也是杨东、江南的上线,就是老严将两人召集到了沧州。杨东、江南立刻进了院子。“怎么现在才来,路上遇到意外了?”老严关切问。杨东、江南对视一眼。“没错。”杨东说。老严神色凝重问:“什么意外,快说!”杨东没有隐瞒,立刻将列车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一个日本人在列车上帮你解围,然后还让那两个浪人给你们磕头认错,最后又赔了你们十几块大洋?”老严听完也有些懵逼。这什么操作。以前怎么从没听过?杨东又说:“替我们解了围后,他就一直没有在出现过,除了下车时,又遇到了他。”想了一会,杨东又说:“对了,他说他是源氏家族的人。”“那两个欺负我们的浪人,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变得惊恐,这源氏家族究竟什么来历?”“一个很有底蕴的日本贵族。”老严见多识广,随口解释了一句,旋即陷入沉默。“会不会我们暴露了,那两个日本人是刻意制造意外想和我们接触?”江南试探性猜测。“不可能,这不符合常理。”老严摇头否定:“如果说那两个浪人是有心为之,那他应该在救下你们后,尝试和你们接触。”“这是一个很好的搭话机会,你们也不好拒绝。”杨东点头,但自己并没有被搭话。“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担心这种接触方式,会让你们起疑心。”老严继续分析:“可第二次呢?”“你们一起下车,可他们还是没有主动接触,沧州很大,他怎么保证下次还能遇到你们?”当然。这种事还有另一种可能。两人已经出了问题,他们刚才说的话半真半假。但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首先时间上来不及,两人也不像受过拷打的模样,再者说如果他们真有问题,外面早就有人闯进来了。杨东又继续说:“那两个护卫消失后,我担心他们会跟踪,故意兜圈子,结果没有在身后发现什么可疑人员。”顿了顿,他又掏出怀里的大洋,递给老严,笑道:“这就是他从那两个浪人手里敲来的钱,正好当做咱们的活动经费。”敌后潜伏本就缺钱花,10来块大洋虽然不多,也也能极大的改善生活,做更多的事。“老严,这次你让我们来,究竟是要完成什么任务?”杨东问。江南也满怀期待的看向老严。:()谍战:我能洞察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