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季挽歌忽然觉得，小说里好像比她之前的世界更有人情味了……
粉丝们很快就浩浩荡荡地“杀”上来了，领头的几个人扛着“大炮”，可能是之前在山上的哪些人，说白了就是柳若若的站姐（代拍可没这闲心，还和粉丝一起讨公道）。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衣着光鲜，手里提着厚重的长焦摄像头的女子，看起来约莫22岁左右。她上身套着一个黑色皮夹克，下裙是一个黑色包臀裙。口中衔着一根棒棒糖，微眯着眼，打量眼前的状况。她看到蓝布外围站着一排场务，嗤笑一声：“怎么，都让我们上来了，不让我们进去看看？”
“剧组拍摄属于保密工作，私闯属于违法行为。”离她最近的一个场务答道。
那女子闻言直接哈哈大笑起来，将口中叼的棒棒糖拿出来：“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太搞笑了，老娘都跟过多少剧组了，还怕这些？”
她身后人群有不少人都跟着起哄：
“就是，这有什么的。”
“支持初姐！”
那女子听到身后的叫喊声，似乎十分满意，仿佛更有底气了。颇为挑衅地看着面前的场务，嘴角还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在蓝布内的季挽歌听到了他们那声“初姐”，便也明白了领队那女子的身份。
她也算是个人物了，原文中有提到过。柳若若最大的站姐、毒唯，网名“是小初呀”。柳若若的出圈神图基本都出自她之手，拍照技术可谓是一流。
后来柳若若塌房，瀚星倒闭，这位有名站姐便也从此销声匿迹。
刚才回答她的场务再次道：“我再说一遍，你们闯进去是违法的。剧组会起诉你们。”这次他的声音中明显有着一丝丝生气的意味，语调中也满是警告。
人群中有些本来就胆子不大的人犹豫了。
“是小初呀”自然知道身后的那群人在想什么，面上闪过一丝厌烦道：“如果有现在害怕的，出去还来得及。”
人群中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离开了，但大多数人还是不怕的。但其实真不怕律师函的人还是少数，多数人都是存了一种侥幸心理，认为即使查也查不到自己头上，毕竟再怎么说也有两三百号人呢！
“是小初呀”这下是充满底气和斗志了，她吩咐道：“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可以直接冲进去。来听我的，三！二！……”
“这位女士请等等。”
“是小初呀”的“一”还未出口，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一个戴着口罩高瘦的男人自蓝布内缓缓走了出来，他看着面前群情激愤的众人，丝毫不慌，还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小初呀”见有人打断她的指令，可谓是不悦到了极点：“你又是谁？”
那男人摘下了口罩，“是小初呀”见到他的面容，瞳孔微缩：“钟导？”
没错，这个高瘦的男人正是本剧的导演，名叫钟涛。至于为什么“是小初呀”认识他……
当站姐当久了，也算是半个圈内人了，这点人脉关系还是有的。
“我记得你，你是若若的站姐对吧。”
“是小初呀”虽说刚才气焰嚣张，但此刻到了导演面前还是有些畏缩：“是我……”
钟涛脸上的笑容仿佛比刚才灿烂了几分：“你给若若拍的图都很好看。”
这么一夸，倒是“是小初呀”有些不好意思了：“是……是吗？谢谢。”
人群中有人见自己的主心骨好像已经被夸得飘飘然了，有些着急：
“初姐！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对呀对呀，别被迷惑了！”
“是小初呀”脸上刚因被夸而泛起的红晕顷刻间消失殆尽，唯余无尽冰冷：“对，我们是来找若若的。你是导演，你来说她到底怎么了？”
钟涛见这下不好忽悠了，也是有些头大：“这……她现在……”
“是小初啊”身旁还有个提着长焦摄像头的女孩，对着钟涛讥讽道：“怎么了？说不出来了？那还是我们自己进去看看吧！”